“回家,我给你上药。”
“不需要,公司有同事……”
话没说完,沈禾鱼忽然感到双脚一个腾空。
裴宴斯径直将她搂起来,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越医院大厅往外走。
周遭人纷纷投来窥探和吃瓜的目光。
沈禾鱼突然的悬空很没安全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像怕他把自己扔下去。
她的动作让裴宴斯很受用,眼中的冷漠散去几分。
裴宴斯将她放在车里,驱车离去。
沈禾鱼知道反抗不过他,干脆不动了,任由他带自己回到家中。
推开主卧的门,裴宴斯将她推在床上,“把衣服脱了,趴好。”
沈禾鱼双手撑住床面想要起来,他这话太让人浮想联翩。
裴宴斯看出她的动机,伸出手摁在她臀上,不让她起来,随即伸手,将她上面的衬衣轻轻解开。
他动作放的柔和,特意没有去触碰到她的伤口。
他难得这么温柔,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沈禾鱼有些尴尬,心念却又在那一瞬微动。
好像从来他都是这样的温柔。
只不过从来不是对她。
这样的情况更是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出现。
衣服撩开,露出下面的烫伤,面积不大,上面起了一些小小的水泡,因她肌肤太过嫩白,显得这烫伤更是狰狞严重。
裴宴斯瞳孔微缩,将蓝色的小药膏拧开,用棉签蘸取了一点儿,旋即往她的伤口上涂抹上去。
接触到她皮肤的那一刻,他听见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给疼的。
他动作下意识的放得更轻,沉声说:“受伤了不会说?”
沈禾鱼感觉到后背传来的痛感,起初是火辣辣的灼烧疼痛,当药膏涂抹上来之后,就有了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不少疼痛。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说:“我说了你会信吗?那种情况,你满心满眼都只有别人吧。”
“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说出来自讨苦吃?”
不知怎的,她最后一句话听得裴宴斯皱起眉。
裴宴斯没再说什么,轻柔的一点点将她后背的伤都上了药,随后将药全部收起来,找了一套更宽松的衣裳,给她换上。
等处理好了一切,后背的疼痛有了明显锐减,沈禾鱼感觉轻松了很多,打算再去公司上班。
裴宴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她,她才迈开一步,他忽而开口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跟那个医生是什么关系?”
沈禾鱼皱眉,不知道他怎么执着于这个,她说:“我跟你本来就是协议结婚,这也是你自己说的,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得太宽了吧。”
“呵,”裴宴斯闻言,从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哼笑,笑声里是无尽的讽刺,“我管的宽?”
“不然?”
沈禾鱼毫不示弱,语气清冷又疏离:“我不管你的生活,我的人际你应该也管不着。你自己说过,我只是做一个挂名裴太太而已。”
“那么希望,你也记得你自己也只是一个挂名……”
话没说完,见裴宴斯身子微动,从沙发上站起身。
高大的身形微晃,向她走来。
他身上透出的极其明显的侵略感,双眸中的光芒也暗沉得厉害。
沈禾鱼一愣,止住了往下说的话,出于本能迈步就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