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印证下来,祁归元不禁惊叹,这四通商会真是神通广大,基本上记录在册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差错,完全都是事实。不过还好,鼎礼侯所说的事情之中,还有许多,是四通商会不知道。若是四通商会全都查的一清二楚,反倒是该祁归元害怕了。
等到鼎礼侯全都交代完了之后,祁归元则是继续问道:“可都交代完了,是否还有隐瞒?”
鼎礼侯连连叩首说道:“罪臣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啊!全都已经交待清楚了,我与战王之间,只有这些交易而已。他给我好处,我帮他说话,其他的真是一点都没有了。他想要造反,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祁归元闻言,不禁轻哼了一声,随即说道:“来人,将证词给他,让他画押。”
随后,便有一名羽化散仙,直接拿着记录法器书写的证词,来到鼎礼侯身边,也不管鼎礼侯愿不愿意,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头顶。
鼎礼侯顿时喷出一口精血,落在了证词之上。证词上瞬间流出一道精光,在鼎礼侯体内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纸上。
这是天牢之中最为惯用的精血画押,其效用与道心誓言相差无几,需要案犯的精血,才能完成。若是案犯想要翻供,则必须要受到焚血之刑的折磨。
那羽化散仙把画押的证词送到了祁归元手中,祁归元简单地看了一眼,随后印上了宗人令的大印,随手将其放在了一边,然后才说道:“将鼎礼侯给我锁在一边,让他也看看本王是如何审案的。”
祁归元说完这话,那右将军不禁看了祁归元一眼,眼神之中颇有震撼之色。那鼎礼侯既然已经画押,便已经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责。
可是祁归元还是要将他锁在一旁,等着让他看其他犯人受刑,就是要震慑这鼎礼侯。以鼎礼侯的性格,几次恐吓之后,祁归元就算问他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他都会交代的一清二楚。
右将军没有想到,这祁归元会如此谨慎,就算是连审过的案犯,也要继续恐吓一边,防着他有所隐瞒。
而祁归元这种谨慎的性格,不禁使得他在右将军的心中地位,再次提升了几分。
等羽化军的散仙,将还在昏迷的鼎礼侯锁在一旁之后,祁归元也对照着鼎礼侯的证词,选定好了下一个要审讯的人,这个人便是战王的左膀右臂承宣侯。
之前在朝会的时候,承宣侯就多次开口,促使战王登基人皇。丝毫不掩饰自己王爷党的身份,就连他被抓来,也是为了掩护战王逃走,所以被被羽化军抓住的。
这个人可以说是战王一系的王爷党中,最为核心的骨干成员,只要把这承宣侯的嘴撬开,基本上就相当与把战王的罪责全都交代出来了。
只不过这承宣侯是战王的死忠派,当年他不过是承宣侯的次子,真正的承宣侯继承人并不是他。不过他与还是皇子的战王交好,乃是少年挚友。按照四通商会给的消息,原本承宣侯的世子,在外游历被杀,多多少少都与战王有这些关系。很有可能就是战王亲手铲除了承宣侯的世子,从而扶持他这个好友上位的。
祁归元虽然可以使用普渡神光,这要就可以轻松得到所有的答案。可是羽化军右将军在此,祁归元却不能这样做,只能用正常的刑讯手段,一点点地撬开承宣侯的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