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篝火上,陈小白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串着一个处理干净的兔子,在两根固定的树杈做成的简易烤架上,不停地旋转着,并不时的把平时在山间采摘到的香料粉末和岩盐,均匀地散在烤的滋滋冒油,颜色越来越金黄的兔肉上。一时之间,肉香四溢。
“不易啊,三天了,老天开眼,终于让我逮到一只兔子,终于能吃顿饱饭了。”看着快要烤熟的兔子,陈小白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山上的这帮二货,满山的野味不吃,嗑药吃,是不是傻。可好吃是好吃,就是太难抓了,也许是山上的灵气滋养的,这里的野物一个个贼灵,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跑没影,那速度那叫一个快,
电视上的百米飞人要和它们比只能叫百米蜗牛人,小白同志只能下点兔套,挖个小陷阱,靠运气填饱肚子,没办法啊,谁让咱没药磕呢。”
偌大的后峰只有陈小白一人,孙贵香没事的时候,都在前峰,因为杂役们的住处都在前峰,前后峰中间隔着一条几百丈长的深涧,对于天女峰的人们来说,后峰是禁地,没有谕令是没人敢擅闯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白鹤玉儿前辈的领地,擅闯者只有一个下场,死的很难看。听说十多年前副宗主的公子,仗着老子的权势,不顾别人的劝阻,带着女人上后峰玩耍,却被白鹤前辈一翅膀给扇成了血雾,副宗主连屁都没敢放。自此以后,道灵宗的弟子对天女峰的后峰,视为虎狼之地,谈之色变,
明明只有几百丈的深涧,只要有引气的修为,都可御风而过,可除了伺候玉儿前辈的杂役,没人敢踏越雷池一步。虽然后峰风景如画,可每日除了厌恶的胖女人,就只能见一些花花草草,对于血气方刚的小白来说,也有点寂寞空虚冷。俩月了连伺候的主都没见到,活清闲得不得了。可陈小白就像划山为牢的犯人,没人限制他的自由,可前峰没去过,不是不想去,是去不了,因为他没修练过,深涧就是一个坎,他过不去,这两个月他一直过着山顶洞人的生活。他就好像被遗忘在海外孤岛的野人,宁静而悲催的活着。
兔子烤熟了,忍着烫手的炙热,陈小白流着口水,撕下来一条香味扑鼻的兔腿,忍不住就要往嘴里送。“小伙子,把你烤熟的兔子拿来给我,老人家我要尝一尝”。一阵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吓了陈小白一条,一蹦老高,并拿目四观。“别找了,我在这呢。”顺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白鹤向自己飞来,眨眼之间已到近前,落地时已化为一个身着白色羽衣的美妇。陈小白惊掉了下巴,指着美妇,嘴里一个劲的“啊哇,啊哇,啊啊啊啊哇。”
美妇看到小白同志的熊样,不由“噗嗤”一笑,“行了,别啊哇了”。说完轻轻对着小白一挥手,“这啥,这啥,妖妖妖妖怪啊!”一道高音贝响彻到傍晚的林间,喊完陈小白转身就想跑。“臭小子,我给你解了禁言术,你就想跑,快点把兔子给我,不然我吃了你。”
“妖,大仙,大妖仙,别吃我,给你,我烤的兔子,还热乎呢,你老吃”。说完颤颤巍巍的递出手中的兔腿,脸上的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淌。“嗯,味道不错,”美妇接过兔腿,斯文的咬了一口,随后一阵风卷残云般嘴唇努动,兔腿眨眼不见。看着消失的的兔腿,陈小白马上机灵的把烤架上的兔肉都递给美妇,“你老吃,你老吃,吃完我再给你老抓,再给你老烤”。心里暗忖,“吃饱兔肉不吃人肉就好,多吃点,多吃点”。
接过又吃了一条兔腿?,把剩下的递给陈小白,美妇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是800多年还是1000年了,好久没吃过烤的野味了”。美妇皱着眉头,抬头望天,好像在怀念什么。须臾间一声长叹,又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修炼长生一壶酒,无情岁月几人留”,一声轻吟,一股悲怆,寂寥的意境弥漫在美妇四周,不知道为什么陈小白总想劝劝美妇,可不知说点什么,只能在一旁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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