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昭的确笑了,他望着她:“你这话,听着倒有些耳熟。以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说不能以权势欺人。你知道朕是怎么回答的吗?”
宝珠心头突突乱跳,这个说不能以权势欺人者好像正是从前的自己。不过此时自然不能露怯,因此她表面上淡淡答言:“这我自然不会知道。”
她再退后了一步,站在靠门的位置,似乎随时可能夺门而去。
刘元昭分明看到她的动作,却只做未见道:“能够用权势欺人,做什么还要用别的?朕有的就是权势,有权势不用却还偏要寻别的,岂不是舍长就短。”
宝珠随口答:“陛下的回答果然不同一般。”是不同一般的不讲道理!
刘元昭一笑:“朕知道,这并不是你的心里话。”
宝珠淡淡道:“面对陛下,只怕谁都很难说心里话吧?”话语中却难免带了些讥诮之意。
刘元昭听了这话,淡淡温和地一笑,虽然笑容轻淡,但却发自真心,他看着宝珠,只见她颦眉散淡地站在那里,面如美玉,眉眼呈娇,花输妍媚,雪逊温柔。明明容貌上与那人没有丝毫相同,但是举止投足说话神态却总是让他觉得站着的是另一个人。
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总是格外容忍她的无礼和不逊。
他站起身,刚向她走了一步,她便如同受了惊吓一般连退几步,那一种嫌弃和慌张,是从她本心中发出。
刘元昭见她如此,终于决定不再难为他,道了一声:“罢了。”随即走出去。
贾诠正竖着耳朵听殿内发生什么,不想猛不丁皇帝出现在自己面前,倒是吓了一跳,见陛下已经前头走了,忙忙领着小太监跟了上去。
宝珠今晚却真是被惊吓到,好在刘元昭最后走了,只是不知他哪一日又要发疯,却要如何是好。何况眼下恒王遭难,自己在宫中或许还能寻机设法,离了此处,更难着手。一时好不窘迫为难。
如此日日焦心为难,恒王的消息却说地愈发不好了,宝珠想着眼下情况至此,如若刘元昭不倒,恒王通敌罪名决难消除,唯今只有设法将恒王从大牢救出亡命天涯一途,然后便想起了赵梦娘那造面具的手艺,或许可以来一个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于是把想法同碧落说知,计较了一番。
便于次日刘元昭在雨花楼的时候,宝珠带着小芬过来,拣着碧落也在场,却是怕再出现凤仪宫那日的尴尬,向正闲来无事的刘元昭道:“我昨日做了一梦,梦中大水冲倒农舍,田地荒芜,遍地焦土,醒来甚觉凄惶,怕是不祥之兆,因此请陛下准许我出宫去天觉寺烧香,以求心安。”
刘元昭听了这话,望了她一眼,然后似乎并不在意地道:“烧香并非一定要出宫,这宫中烧香也是一样。你觉得如何?”
宝珠道:“这怎么一样,连寺庙都不去,一点诚心也没有,菩萨若是有知,岂会保佑?”向碧落望去一眼。
碧落于是道:“皇贵妃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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