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思考了一下道:“那陛下不是为恒王战败之事却又会是为的什么呢?”
贾诠道:“这个问题你自己想去。”
半个月后,闻说恒王再过几日便要到京。他人还没到,大臣们便在朝堂上再次议论开了。因为梁冰刚一接管西北大军,便打了一个胜仗,紧接着,捷报频传。如此对比之下,恒王的战败简直变成了大乾朝的奇耻大辱,不可饶恕!
尤其那些御史们,在朝廷上叫嚣着,不应该因为恒王过去的功业和他皇室的身份就不加惩处,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过去恒王是立过功,可朝廷已经奖赏了他,如今他犯下如此大错,若是朝廷不发落,岂能对得起那死去的十万将士的烈烈英魂!
御史台风行更是呈上了联名奏章,言辞恳切,要求圣上严惩恒王,让那些骄纵的武将们对朝廷常怀畏惧之心,今后再有战事,才能谨慎用兵!
众怒难犯,慧武帝迫于压力只得再降旨意,只要恒王至京,便先拿下大狱。
朝臣们三呼万岁,称赞当今圣明公正,不以亲忘法。
宝珠听说了这些,不由心绪大乱,再坐不住,只带了小芬一人出了凤仪宫门,先在御花园逛了一逛,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雨花楼来。
碧落正坐在大殿里面敲木鱼,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叮叮咚咚敲个不停。
宝珠道:“看来师太的心情也不平静,否则怎么只管敲那哑巴物件。”
碧落的手一顿,终敲不下去。
宝珠对小芬道:“你出去,我和师太说两句话。”
小芬走出去。
碧落道:“看娘娘的神情,也是满腔愁绪。不知为何发愁?”
宝珠道:“师太愁什么,我便愁什么?”
碧落一愣:“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宝珠也不打哑谜:“如今恒王遭奸人陷害,马上就要身陷囹圄,忠良蒙冤,让人思之泪下。”
碧落脱口道:“你怎地这样说?”
宝珠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碧落叹息一声:“恒王轻敌冒进导致战败,朝廷降罪,也算不得冤枉,我只是想起过去恒王殿下同大长公主的情分,若是大长公主泉下有知,恐怕该伤心了。”
宝珠也长长叹息了一声:“师太好痴啊。那恒王带兵多年,战法精熟,怎会如此轻易大败。我已经打听过,朝廷两年前换了陕甘总督,这位陕甘总督姓李名长,从前是跟在皇帝身边的旧人。他去之前,恒王未有一败,怎么他去之后,战事一起,恒王便败了,若说其中没有关联,我是不信的。”
碧落惊疑不定:“怎么会?即便他有心,又是如何做到?”
宝珠晓得碧落不过宫廷使女,自然不会明白这些朝廷关节,因此同她解释道:“这有何不可能?打仗用的虽然是兵马,但兵要吃粮,马要吃草,无粮无草,任你是个神仙在世,也打不得胜仗。而陕甘总督恰好掌管着西北大军的粮草,他若不发粮草,那西北大军就得饿着肚子,别说那瓦剌还打过来了,就算瓦剌不打过来,这些兵饿都得饿死。如此情况之下,恒王自然必须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可不就轻敌冒进了吗?”
碧落目瞪口呆:“怎么会?难道朝廷那么多大臣都想不到?”
宝珠冷笑:“有想不到的,也有想到却装作想不到的。师太忘了,那李长是陛下的旧人。”
碧落失声道:“陛下怎会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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