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道:“姑娘好生奇怪,西北战事同咱们有什么关系,是胜是败自有朝廷担着呢。”
小芬道:“别说这些,姑娘让打听就打听。”
这些日子,两个人在宫里倒是交好了不少人。虽然她们两个初来乍到,但因为跟的是皇宫中品阶最高的皇贵妃,又是一个宠妃,所以众人都来巴结。小芬又是一个有心的,翠儿虽然嘴快些,心眼不够细致,但却是一个好哄的人,见别人待她亲热,她也就欢喜,同众人称姐道妹。不仅宫女太监,连守宫的侍卫也有几个能说上话的。
因此两人不一会便把事情打听了许多,来回报宝珠。
宝珠听后,沉吟了一会
对小芬道:“你去把小安子叫来,让他递封信给我舅舅。”
小芬答应了一声,自出去找人。
翠儿不解地道:“娘娘是有什么话跟舅老爷说吗?小安子送信的路子总是有些不妥的地方。姑娘何不等下次舅太太进宫,让她亲自带信岂不更妥当?说起来,现在舅太太跟从前可不一样了。”说到这里,翠儿不由地笑,想起从前舅太太那看不起人的样儿,如今姑娘封妃了,那舅太太奉承亲热的样儿,与从前真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世上的人情,有时候让人看了真是哭笑不得!
宝珠道:“此事重要,等不了那么多时候。”
说着令翠儿磨墨,铺下纸来,她执了笔,匆匆写就两封信,将墨吹干,都叠成方胜儿,用两个封子分别包了。外面又用一个大封子将这两个封子都放进去,一时小芬领了小安子进来。宝珠将信与了他。
虽然送走了信,到底心上还是十分不安。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对小芬道:“若信安稳送到,便速来告诉。”
直到小芬来回禀信已经安全送出,宝珠才稍微安下心来。打发了小芬和翠儿出去。
话说傅容接到外甥女的信,觉得好生奇怪。信上什么都没说,只让他把另外一封信送到浮梦楼的赵大家手中。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敢耽误,立即差人去了。
舅母郭氏正伴着女儿在房中说话,闻说宝珠送了信给傅舅舅,便带着女儿走来,问傅舅舅:“听说外甥女来书信了,前些时候我才刚进宫看她,那时候不将信给我,怎么却巴巴地找人送信给你,这是要避着我呢。”
傅容摆手:“你不要多想,并非如此,她虽然送信给我,但信上什么也没有说,只让我送一封信去浮梦楼。”
旁边傅家表姐大叫了一声:“浮梦楼不是京中有名的花楼吗?怎么表妹与那里还有来往?”
傅容道:“你不要瞎说,你表妹做事自有分寸的。”
郭氏也道:“你父亲说的很是,宝珠那丫头是个有心的,你看她做的那些事情,虽然于我们这些人看来惊险,但是每一次都能化惊为喜,转危为安。你虽然是做表姐的,却多不如她。”
傅表姐听父母亲这样说,心中虽然不服气,但是想到宝珠如今的地位,又想想自身,也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