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给家族带来荣耀的大女儿,一面是从小溺爱长大的小女儿。二太太身为母亲,心中委实难取舍得很。
而抛开大女儿的意见不论,单论小女儿一人,二太太虽然希望小女儿能觅得如意郎君,但是她却并不觉得那个什么沈况是女儿良配。
不过她也是打女儿那年纪过来的,年轻的时候和自己表哥的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至今想起仍然令她遗憾,因此她倒也有些理解小女儿的心情。但是她又觉得这个沈况和自己的表哥不一样,表哥待她一片真情,而这沈况对自己的小女儿显然无甚意思,而且是一个浪子,否则缘何二十岁高龄了仍然不愿意成亲。
记得上次见沈夫人的时候,她还在说:“你说这做人继母的就是难。我就算对大郎付出再多的真心也没有用,在外人看来总是透着假。就连大郎也总因为我是继母的缘故认为我对他不是真心。可是天地良心,我自从进了沈家大门,老爷待我一片赤诚,爱屋及乌,我并非什么铁石心肠的人,也是一心一计希望大郎出人头地,将来位高爵显。可惜啊,做了别人继母,即便把心血都熬干了,在别人看来都是别有用心。我如今也不想争辩了。我的这一片心意,唯有灯知道罢了。如今大郎一年年的大了,却还总不愿意成家,我同老爷说了多少次,又同大郎说了多少次,每次一说,他总要闹腾个天翻地覆,我如今都不太敢在这上面说话了。我现在就盼望着他能哪一日忽然想开了,不要再让我和他父亲再担心了。”
二太太当时听了这话,很是安慰了沈夫人一番。虽然她并不是十分信任沈夫人的说话,但是沈夫人说的话到底还是对她起了一些影响的。
那沈家大郎,只怕真的像沈夫人说的那样是一个无心婚娶的浪荡子弟。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军功有了名气,心高气傲肯定是免不了的,又怎么会看上普通些的姑娘。少年成名,是祸非褔啊。
这样的男子却是最难于把握的,他们的心就像那天上变幻的云彩一样难以捕捉。普通的女孩子光去揣摩他们的心思就已经非常艰难了。
二太太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张妈妈走进来同她道:“太太,老太太叫您过去呢。”
二太太心中非常奇怪,不过还是换了身衣服走了出去。
来到寿安堂,珍珠笑盈盈地把她接了进去。
老太太正躺在里间屋子的罗汉床上,见她进来,披衣而起。
二太太偷觑老太太,发现她今日的申请有异,于平时不大相同。
二太太一时间就不太敢说话,乖乖地坐在了旁边的绣墩上,靠在罗汉床边。
老太太神情严肃地道:“最近,你可知道清凉院中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二太太神情十分茫然:“什么事情?”
老太太闻言有些恼怒:“我在问你,怎么你倒问起我来?”
二太太脸上有些讪然起来,想了一会儿并没有想出什么,便对老太太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老太太为何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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