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若伤的重,却不知这般重,于是恭恭敬敬施了个礼。
那老者听了,摆摆手,不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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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吗,不准擅做主张。”
秦衣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君若,越发气闷,“禁灵果根本没有解药,禁灵果本就是兽城对付我们人族的一种毒药,除了用无忧泉疗伤可以修复,这世界上根本没有解药,你难道会觉得她知道兽城在哪么?!”
“属下知错了,属下只是想让林君若说出无忧泉的下落。”他跪在地上,“属下是担心殿下安危。殿下如今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秦衣看着跪在地上的易天,竟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鲜血,那鲜血染在白衣上,显得无比刺眼。
“殿下!”易天惊呼一声,起身去扶,却被秦衣甩开:
“你知我最不喜你擅做主张。”他捂着胸口,指着他,“如今,我这怕是也容不下你了,你去管家那领了月银,寻其他出路吧。”
“殿下!属下真的知错了!”
易天跪在地上,求殿下网开一面,他自十岁起就跟着殿下,早已习惯了在殿下身边,如今他只是言行逼供了林君若,殿下居然要赶他走,他也是为了殿下才去逼供她的,难道殿下不懂吗?
他跪了许久,殿下却不肯再看他一眼,明白殿下心意已决,道了声,“属下自知做了错事,甘愿受罚,只求殿下保重。”便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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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走后,他就坐在床边,望着昏迷不醒的林君若,“从前你害我沦落至此,我未曾追究,以后,你可是要还的。”
没有人应答。
“父王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在使用灵力了。”
秦衣就一身白衣,衣上的鲜血像红梅那般鲜艳,他脸色苍白,明知面前的人不会醒,他还在自言自语。
“父王又告诉我,无忧泉的泉水,可以治好我的伤。”
“无忧泉在兽城。”
“兽城在暗夜森林的最深处,除了先皇,没有人去过哪里,也没有知道它具体的方位。”他摸着她的脸,痴痴地望着她,“更何况,就算找到兽城,也进不去兽城的城门,因为那门,只有兽人才能开启。”
“知道么?进入兽城的钥匙,是你林君若。”
他收回手,眼里的讽刺意味更深,“多可笑啊,哪怕所有人都告诉我,不能在使用灵力,我也要在为害我不能在使用灵力的你,破例一次。”
林君若的呼吸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了。
他说完,便抬起双手,在空气中挥动,像是在写什么咒语。
他手掌里流出丝丝灵气,沿着他画的轨迹竟浮现出一朵白莲,那白莲快速转动着,最后化为花钿,嵌入了林君若的额头,然后消失不见。
那是他升阶失败之后悟出来的衍生术,是将一个人的生气,度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成功后,便可保她三月不死。
这本就是伤害身体极大的召唤术,一生两存,本就是逆天而为,只要他在三个月内,找到无忧泉,便可恢复灵气,也就不怕咒术反噬,至于林君若,他管不了那么多。
届时,哪怕林君若死了也没关系。
可她现在,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