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伤了她的腰侧。
但没关系,带着这样的伤,她最少也还能撑三个小时。
队友和南府军全都停了下来,安静的对峙着。其实他们的败局已定,队友们也都跟她一样,只求能活着逃出去。
“你们先撤。”她对队长说道。
队长眼中闪过一瞬的犹豫,她已经催促道:“快走!”
“谁敢动一下,我就崩了他。”她一个人,威胁着南府军二十余人。可见她怀里的人质确实很好用。
没有人敢动。而这也是她留下来的目的,她要确保南府军不会追击自己的队友。
队长终于下了决心,一挥手,带着余下的六人朝大门退去。
临走的时候,其中一人回过头来,看向了她。
她认出了那双眼睛,是承平师兄,他是想问她,她怎么办。
她朝师兄摇了下头,可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摇头是什么意思。是叫他别管?是叫他别担心?还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最后一个队友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她知道,终于只剩下她孤身一人被虎狼环饲。
而就在这失神的一瞬,余光里人影一闪,一袭南府军青灰色的军装已经向她扑来。
她站在墙边,身前被人挡着,他们不敢射击,就只能近搏。
但她敢。
完全来不及多想,她本能的用左手掏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横在身前人的颈上,右手举枪射击,直击扑来那人的面颊。
那人已经离她很近了,这样的距离下,子弹足以射穿他的头。
“嘭”的一声,血花飞溅,可她来不及看自己是不是打爆了他的脸,就立刻将抢放回了人质的头边,几乎不受控制的再扣扳机!
恐惧刺激得她只想将能杀的人全部杀死!她红着眼眶,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悍匪。
可她到底还是没开出最后的一枪,残存的理智让她停下了。她不能杀他,想活命,还要指望这个人。
她的手还在抖,这次枪抵的更用力了,恨不得直接戳穿他的太阳穴,而左手的匕首也没有松开,皮肉的触感那么清晰,那人的脖子已经被划出了血痕。
一袭失败,还折了一个人,南府军再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了约一刻钟,她算着时间,也足够队友们撤退了。更重要的是,她实在撑不住了,她的手已经酸了。
其实她的体能远不止于此。平时训练的时候,都是在枪杆下挂石头的。这是巨大的压力导致的,肌肉僵硬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倍。
于是她便挟着人质,缓缓退出了仓库。
那人还算乖觉,一直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任由她带着边退边行,走到了拴马的地方。
这间仓库在城外,为免打草惊蛇,他们一队人是步行来的,来时看到外面拴了三匹马,已打算撤退的时候将这三匹马一并顺走。而此时不见了两匹,仍剩下一匹,那是队长留给她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