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这个小主子,好不容易娶了王妃。而且还是王爷满意的,就这样离开了。
于是整个秦王府就像是笼罩着一层阴霾,灰沉沉的。让人无精打采。
毫不知情的沈轻凤坐着马车出了城门,前面就是凌睿一行人坐在马车。见沈轻凤出来了,凌睿翻身下马。
笑问道:“你真的不随我去大梁吗?”
沈轻凤扶着杨沁的手下来,一阵寒风,将沈轻凤的一缕发丝吹散。将鬓边的发丝理顺。才摇摇头道:“若有机会在去领略大梁的大好江山。”
又让杨沁将包袱拿上来,道:“这是我给你准备路上用的一些药和燕都的产物。你带着吧。”
又从袖笼中掏出两个荷包,一个石青色的虎头纹,另一个是湛蓝色的狐狸纹。沈轻凤觉得凌睿就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便绣进荷包里面了。
递到凌睿的面前道:“时间紧急,没有做什么别的。只绣了两个香囊,一个是放了养心宁神的香料,一个是提神醒脑的香料。你拿着戴吧。”
凌睿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哪里需要什么养心宁神的香囊。却心照不宣地接在手中,细细看了一回。
很久没有人为他送点什么了。一个香囊竟然也变得弥足珍贵。
将他陷入沉思,沈轻凤有些窘迫,道:“知道你一国太子什么都有。只怕也不稀罕我一个香囊吧。”
片刻,凌睿才将自己的心神收回。才道:“从没有人亲手为我绣过东西,你是第一个。我竟然不知道凤儿的绣工如此了得,我一定贴身带着。”
又放在鼻子面前轻轻嗅了嗅,果然好闻。他于药理一概不知,只闻出淡淡冰片的香味儿。甚是心满意足。
将香囊揣进怀中,顺手又掏出一块玉佩来。
亲自给沈轻凤系在腰间,道:“这是父皇亲手刻的玉佩,我的那块是飞龙,你的这块是凤舞。没有想到,隔了十八年才能亲自给你带上。”
沈轻凤低头,抚摸着玉佩。质地干净透彻,触摸极润。上好的和田玉,刻的凤舞。很恣意洒脱。最重要的是,玉佩的表面有一层包浆。一看便知道,曾经有人时时刻刻抚弄这块玉佩。
心里还是有几分动容,问道:“他,身体如何了?”
上次听秦淮的话,说是大梁皇帝身体不好的。还说凌睿在大梁的处境岌岌可危,也对,一个生母出身不明的太子。在群狼环伺的宫城里,自然处境堪忧。
凌睿又恢复了满不正经的样子,道:“他啊,指不定比秦王活得还久呢?你就不用担心了。”
轻轻拍拍沈轻凤的脑袋,笑道:“好了,本太子要会大梁了。你若是有一天反悔了,想要来大梁的话,给本太子捎个信。本太子亲自前来迎接你,如何?”
“好啊,若有一天,燕都事情了解了,我就去大梁看看你们。”沈轻凤一口应承道。
看着不远处秦王府的马车,其实凌睿很想直接强行带沈轻凤会大梁。但是又怕她会不开心,任由她一个人在燕都。他和父皇都不会放心的。
凌睿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顺在耳朵后面,回头道:“玉书,日后,你便跟着秦王妃。誓死护她周全。不得有误!”
然后便从列队中出来了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女子,单膝跪在凌睿的前面。两手抱拳道:“是,遵太子令。”
沈轻凤一把抓着凌睿的衣角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身边已经有杨沁和莲心了呀。你让她跟着我干嘛?”
这回到秦王府,怎么交代。只怕秦淮会更加不开心吧。
“玉书是父皇培养出来,打小就跟着我的。你留在身边吧。杨沁忠心有余,但是明显情商不高。有玉书在你身边提点一二。父皇和我也放心些,牛不要推脱了。”
沈轻凤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也是望天无语。
“那你路上小心,到了大梁也可捎封信回来。”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呢。就此别过。记着,有一日后悔了,便随时来找本太子。大梁的地界永远有你的位置。”说完,凌睿便翻身上马。
沈轻凤和玉书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徒留一抹空寂之意。
直到凌睿的身影消失在林间。沈轻凤才回头来看着玉书,问道:“玉书,你可心甘情愿留在燕都?”
玉书回身,同样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小的听从太子命令。愿意留在燕都。代替太子殿下,守护秦王妃。”
沈轻凤眯上眼睛,玉书打小在大梁皇宫长大的。离开自己长大的地方,一定是不舍得的吧。她一定要快速地壮大自己和风阁的实力了。
不然还没有查出庆国公府的真相,她便先身先士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