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屁都没看出来。
师父整天坐在这里,他是如何忍受的?
跟师娘卿卿我我不是更有趣吗?
非要一个人躲在这里遭受日晒雨淋,搞得师娘都郁闷的出去散心了。
陆白暗戳戳地觉得,师娘前往万药谷,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
“师父,您还要多久才能踏上圣途?”
纪星河挑着竹竿,幽幽回道:“这种事情,哪有个准?也许下一刻,也许永远。”
“您不是说,虚圣在无极海筑造的圣墙,里面包含圣意,很多渡劫巅峰都前去领悟了吗?您为何不去?”
纪星河一笑:“老宗主也没去。”
“丹祖、枫皇、道主、亚圣,这些人都没去。”
“?”
陆白皱眉,师父有点答非所问啊!
但他仔细琢磨一下,好像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好嘛,您这是将自己跟那些传奇相提并论了?
不久之前,师父还是一个废物。但现在,他已经变得‘气吞万里如虎’了。
纪星河上面提到的那几位,曾经都是跟虚圣冷魁处于同一层次的人物。但冷魁率先跨出那一步后,已经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了。
想必那几人的心情,应该很复杂吧!
不服?不甘?
想要反超?重新证明自己?
带着这种骄傲,他们怎么可能去‘偷师’对方?
那不相当于,直接承认自己比对方差吗?
但是师父,他不应该有这种心结呀!
那几位传奇渡完四劫时,师父还只是一名低阶修士。然后,人家在寻寻觅觅圣途,他在轮椅上伤春悲秋。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哪需要维持什么可怜的自尊?
所以,陆白觉得,师父单纯就是……
飘了!
他肯定以为,自己谈笑渡四劫,连‘圣意’都能磨灭,牛批到爆,根本不需要他山之石……
我是不是要敲打一下他?
陆白歪头看一眼纪星河,斟酌片刻道:“师父,我再给您讲一则小故事吧!”
“哦?但讲无妨。”
“话说,呃,这则故事还是来自于佛界。”
“有一名叫做金蝉的佛修,他是释枷的二弟子,天赋非凡,只用了很短时间,就修炼到了极高境界。”
“但从那之后,金蝉开始志得意满,修为再难有寸进。”
“释枷知道后很生气,一怒之下,便废掉了金蝉的全部修为,并将他丢到…人界,让他凭借肉体凡胎,跋涉千山万水,重回佛界。”
“金蝉没有办法,只能照办。”
“在这过程中,他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性情得到了极大锻炼,终于明白了师父的苦心。”
“回归佛界后,金蝉不但修为尽复,而且更上一层楼。”
“呵呵,说起来,金蝉的部分遭遇,跟师父还有点像呢!”
纪星河转过头,深深盯住陆白。
陆白目光闪躲,打个哈哈道:“我今日上来干啥来着?”
“奥,想起来了,向师父辞行的。”
“我又要出门历练了,明日就启程,师父多保重。”
说完,陆白一溜烟儿跑下山顶。
纪星河遥望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随后,他收回目光。
那金蝉,真的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