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在拿东家做挡箭牌!”
黑面小哥心急口快的说道,在其他三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时,他直接的说了出来,等来的是霍灿的一个冷淡的眼神和东子的心里一紧,以及老A和石淼的看好戏。
“……”
余下的几分钟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霍灿都是沉默的,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曾经他内心不断的纠结着要不要定下这个结论,后来发生的每一桩每一件事情都在印刻着心里的猜测,原来一早他就猜准了,只是自己迟迟不敢相信,因为那些真心付出的时光是骗不了人的,是做不得假的。
霍灿记得那些美好的时光,从心里弥补掉了他幼年的缺憾,他从出生开始,身边除了母亲之外,根本见不到父亲的影子,是霍家三叔和二叔轮番充当着父亲的角色,陪着他慢慢长大,替他去开家长会,给他讲睡前故事,陪着他玩这幼稚游戏,教授他知识和传授他功夫,他们长久的待在马来西亚陪着霍灿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然后裂痕和突如其来改变了一直平淡的生活,霍灿的母亲抛弃了他,却不是真的不要他了,可当时对霍灿来说,的确是不要他了,从此他成为了一个父亲不疼,母亲不要他的孩子,他跟着二叔和三叔身边在马来西亚生活了很久,后来霍星来了,他对自己百依百顺,什么东西只要霍灿喜欢,他的哥哥一定会帮他办到,再后来他外出求学了,待到回来的时候一切又改变了。
那些漫长岁月里的回忆,每一个散落的片段都依稀清晰着,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给了自己的哥哥,胜过父母亲,胜过任何一个陪自己长大的人,在小的时候霍灿就明白了,人心所为何物,到底是年少轻狂,表面的不在意,其实不是出自本心的,他依旧内心是缺失的,无论是谁的弥补都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渐渐的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虚情假意和内心可怕呢,他们藏着一早就徒生了的杀心,之前是对着自己的哥哥,后来再瞄准了自己。
直到自己死里逃生了一次后,霍灿才彻底认清这个事实,他们已经不是他们了,他们早就变了,变得眼里只有权力、利益、高位,变得不认识所有的亲人,什么是亲人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谁挡在他们的利益面前,谁就得死,无论这个人到底是谁都不重要了,他们要的不是可笑的亲情,而是争做人上人,不满足现状就要征服所有的权势,把所有的利益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这些对他们才是亲人。
可那些血浓于水的事实每一笔都刻在他的心里,一下一下的剜着他的心。
“东家,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东子跟着霍灿的时间最久了,他看得出来霍灿虽然依旧是淡漠的表情,可实际上他只是隐忍不发作而已,他心里的痛苦并不会减少,反而他迟迟不下决定,到底连着亲情,他也不是真的心如钢铁。
“该如何就如何吧,三叔既然下了通牒,我们在这等一等,自当恭候他的大驾光临。”
霍灿似笑非笑的回答着,此时此刻他的眼里遍布着阴霾,没有一丝的光彩,他越是这样心里的痛苦越是难捱着。
过去的种种,皆成了往昔最美的一副画面,霍灿记得最初找到他的时候,三叔眼里的慈爱和日日相处真的像父子一般,他对自己的好,他都记在心里,看在眼里,想着有一日若是三叔犯了错误,他一定会原谅的,而现在,对方似乎就在这边,不断的试探着他。
原来他们的位置早就变了,身份也变了,一切都回不到以前了,那些旧梦早该付水东流而去,就不要在原地继续痴念什么了,可唯有这些光影的散段,日日夜夜的伴着自己入眠,让霍灿相信着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离开他的那些人外,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霍家,他的身边还是有人关心爱护着自己的,到底是自己错了,自己应该有吃一堑长一智的心,这份心毕竟是当初那个人亲手给的,亲手教的。
那些计谋和算计,都来自自己幼年时候某些人教授的,他们都说,三岁看到八十,一生的开始足以断定了以后的人生。
“东家,既然拜帖已成,我们还需要转移他们吗?”
石淼想了想接着东子适才说的话,认真的向霍灿确认。
“不必,我也想看看三叔和四叔见面要说些什么,好歹是血浓于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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