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石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嗓子眼里是干净的?”
“就是说,这些烟灰不是自然吸入,而是死后被凶手塞进去的。”紫衣男子接过话道。
“啊?”李怀石一拍脑袋,跳起来喊道:“这么说,这起案件,真是他杀?”
少年点头:“应该是了,虽然尸体皮肤损坏,看不出具体死因,但是根据无明显外伤这一点,毒物致死和压塞口鼻致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紫衣男子闻言把目光从少年身上挪开,转身拍了拍李怀石的肩膀,轻笑道:“你怕是有的忙了,我还有未处理完的事,先回宫了。”
“诶诶诶,仲安你不能走。”
李怀石急的在后面直跳脚,一路追到了外面:“你走了我怎么办?不带这样的……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上奏,还叫你们御史台接手!你就说吧,这案子,你到底帮是不帮?”
“太傅府那个家奴,资质不错,你不如买了他的奴籍,叫他帮你。”
言罢,紫衣男子将车门一关,朝皇城去了。
“诶呀,不仗义呀,忒不仗义!”李怀石气得直抓头发,对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唉声叹气。
“什么不仗义?”
软软的声音从街道另一边传过来。
“诶?陆三夫人?你不是在县狱么,咱们俩今儿个还真是处处碰面啊。”
二人边说边往里面走,回到庭院,少年迅速站到顾芸身后去了。
问了问,才知道这少年不是太傅府的。
“陆府啊!害!早说呀,原来是陆府的,这不是一家人吗。”
李怀石大喜过望:“三夫人,你看这样可好,我出十倍的绢钱,你把他卖给我怎么样。或者价格你随便定,多少绢钱,尽管开口。”
“不,不行吧。”顾芸刚回来,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她晓得,赵子遇肯定是不能卖的。
“怎的不行,你没看到,这小子方才一语惊人呐!要不是他,我们差点做了一起冤案!这样的优秀的人才,给你们当车夫,这这……暴殄天物!”
“可是……”
“可是什么呀可是,难不成你还害怕叔平不成。没事的,昂,我回头跟叔平说一声,一定不让他怪你。”
“别!”顾芸吓一跳:“别告诉叔平。”
“别告诉他?”李怀石琢磨了片刻,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把柄,压低声音道:“你今儿来县狱,不会是瞒着叔平的吧。”
“我……我……”顾芸结结巴巴,半晌说不成一个句子。
“就让这少年去吧。”高远从旁边走过来:“方才见他洞察力异于常人,想必有他的协助,定能很快破案。这样也好尽快证明家兄的清白。”
赵子遇见高远过来,后背一僵,避到了顾芸身后。
“或者,让他来我们刑部也可以。”高远微微笑道:“我可以还他自由身,给他谋一份正经差事。”
“诶,高侍郎,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这千里马,是我先发现的。那个,三夫人,不瞒你说,我也能给他一份差事。别看我们县衙小,那待遇啊,绝对不比刑部差!就这么说吧,给吃,给住,给婆娘!你问问他们刑部,给的了吗?”
“婆娘就不用了吧……”顾芸有些不知所措。
眼见着高远又要说什么,赵子遇有些不安,只想赶紧结束对话,于是低声催促顾芸:“答应他。”
“啊?”顾芸没忍住惊呼一声,随后会意,赶紧朝李怀石点头说:“那行吧,只是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且等我带他回去准备一二。”
“没问题!明日我差人到府上去接他。”李怀石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高远,那神情,毫不掩饰是在炫耀和显摆。
好在高远并不与他计较,礼貌的告了别,便匆匆离去。看样子,是帮苏太傅和兄长处理后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