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笔直向下就会有座老坟,坟里的‘老人’,每当天上挂着毛月亮时,就一定会出来吸人骨髓。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再向前去了。再往前,就是那座老坟了。”
“是这样啊,那你们平日里有去过那片坟地吗?”
“从来没有,别说晚上了,白天我们都不敢去,怕被那个‘老人’抓住,那就死定了,连一点逃生的希望都不会有。”老三说这话时,满脸惊恐的表情,足见其对于龙袍老尸的畏惧。
看来,这龙袍老尸在无量山附近的村落镇子里,传说很多,也很令人恐怖。
我和吴卫对视了一眼,吴卫从包里取出一些压缩饼干递给老三后,说道:“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包饼干,就当是个意思吧。可以够你们几天吃的。”
见老三直勾勾望着他腰里的砍刀,他便抽了出来连同匕首一道给了他道:“这武器肯定是没法给你的,我们携带武器没事,你们携带,就是违法犯罪了。不过,你们这种情况,一把开山刀更实用些。”
老三对我们那是千恩万谢,我们则继续向下行路,经历了这样一个小插曲后,大家心里多少都觉得有些郁闷,吴卫问我道:“你怎么看他们所说的事情?”
“不止是人类世界,这世界,从来就不是完全公平合理的世界,从生物法则上来说,这也是个必然的现象。而且,吴家兄弟的遭遇虽然值得同情,可他们打死了人,那这一切就都不受自己所控制了。所以,这事儿,你还真说不准谁对谁错。”
“话是这么说,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那姓马的先挑起的,你谈归谈呗,推人老娘做啥?他那是活该自受,姓吴的这三兄弟,就是真倒霉了。”
“可这都什么年代了,兄弟,现在已经21世纪第二年了。我们审判一个人的标准,在于他到底有没有犯罪,而不是道德方面的问题,道德,那得谴责。当然,这姓马的为钱为地欺凌这些人,那也确实令人不齿,可就以这件案子本身来定性,他还是受害者呢。”我说道。
“你的家庭出身,那肯定也是属于姓马的这种人当中的一员了。所谓的有钱有权人了,是不是?”吴卫笑着说道。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老爸是工程师不假,我老妈也就是一普通工人。从小到大,这二十多年,我就没有享受过一丝特别的东西,家庭开销,也就是略有盈余吧。对于这件案子,我只是实事求是的分析。”我渐渐觉得有些恼火,这吴卫,是不自从受上徐湘儿后,脑子都不够用了。
“我们家曾经也经历过这种拆旧补新,那是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房地产商将我们所在的楼道水电全部停了,我们只能从外挑水用。到后来,他们还安排一些混混,借机找居民的麻烦,纠缠不休,要不是楼下底商的饭店老板,那是一个狠人,那次混混找事,所有人都得吃大亏。房地产商给的补新价,根本不够再去买一套新的楼房,还得每家每户,再花上一万多块。你想,谁家愿意拆旧补新啊?”
我晕,还真是,就算几年前的一万块钱,那也真是大钱啊。一个家庭,其一辈子的积蓄,也就是几千块吧。一万块钱,那是万元户了,放到现在2001年底,那可真是几十万块华夏币的富翁了。
“咱们进山之前,你也是行政工作人员,我问你,假如这件事情,交到你手里,那你该如何办理呢?”我直接将了吴卫的军。
“行了,你们哥俩有完没完,咱们的事情很重要,也很危险,还是等我们自己的事情确定下来,你们再去讨论别人的对错吧?几千年了,这种话题,还讨论不够吗?”卢教授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