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齐齐朝洞口望去,只见四名身着麻黄色布裤,虎皮靴,腰间挂着战刀,身后背着弓箭,精赤上身,神情彪悍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
不用说,这肯定是龙族战士了,不过与我见到的龙族战士们有所不同,这些人的体型要强壮许多,个个犹如健美运动员一般。之前瘦的都已如此了得,那这四位的本事可想而知,他们似乎并不想被人打扰,走进其中一间卡座,便拉上了门帘。
紧接着,四名身着浅灰色道袍、黑色皂鞋、白色云袜的道士背后斜插木剑走了进来,这四人丝毫没有道士该有的仙风道骨之感,而是各个眼露凶光,凶相毕露。
马云禄低声道:“这就是观阴术士,至今我们巫师族都在和他们扯皮,说观阴术士是从巫师族分离出去的族群,应该重归昆仑玄宫管辖。所以,实际上观阴术士对于巫师其实是非常抵触的。”
这四人进了卡座后低声私语,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他们时不时还朝屋子里坐着的巫师们打量一眼。
最后走进来的四人衣物并不奇特,都只是普通人的穿着,但邋里邋遢到了极点,衣服裤子满是斑斑秽迹,裤腿也挽的高低不同,两只脚和裸露出来的小腿部位沾满了泥土,这四人每人肩上都搭着一条褡裢,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些什么。
不用说,这就是永安土工了。
这四人不像前两拨人行色匆匆,他们态度则油滑许多,嬉皮笑脸的走到海东青那一桌前,在坐的那一桌人立刻都站了起来,两方人用我根本听不懂的建安行省方言热烈交谈着。
只见永安土工为首一人拉着被砍掉手指的少年伤手,问了几句后,笑容渐渐消失,接着从褡裢里取出一瓶装满黄色粉末的瓶子递给他,之后去了自己的雅座。
马云禄说道:“永安土工只在建安行省永安城,和海东青算是老乡了。那瓶药是永安金疮药,只有永安土工知道如何调配,是非常精贵的物品,但东西再好,只是对疗伤有好处,也不可能重新让这少年生出一个新指头来。”
“他们会不会替海东青一家出头,找董老爷讨个公道?”
“别傻了,巫师与这些族群关系非常复杂,是敌是友的根本说不清楚。在这里,你看着或许四平八稳,在其他地方,说不定突然间就翻脸,双方拼个你死我活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关系状态呢?难道我们巫师世界没有协调的可能吗?”
“这里面的原因实在太多了,真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还是你自己以后一点点儿去感受吧。根本原因没有,但其他原因,实在太多了,积重难返。”
他话音刚落,只见内堂一位身着金黄色斗篷,面带金色面具的人缓缓走了出来,身材高大异常,和我那天在山里见到的那位屠杀了二德子一队人的金面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身上的斗篷从蓝色变成了金黄色。
一见到这人出场,本来喧闹的大厅顿时变的安静异常,我心里充满惊惧,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马云禄连连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千万不要出声。
看来,这应该是个大人物了,之后发生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只见董老爷和那两排身着黑袍的巫师再度出场,只是坐在主座上的人变成了金面人,只是他奇高的身材,虽然坐着但都比站在身边的董老爷要高出一个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