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姓孟,名婆,性别男,因犯错被贬落在这纷纷扰扰的凡间。
我懒懒地倚靠在枕头上,啃着指甲,看着眼前这个老婆子走来走去,走着走着还时不时地回头瞅我两眼,瞅完了叹口气,再转身继续走,复杂的心情全在她的步伐里。
我想要说点什么去安慰一下她,不必为捡到我而惊慌,但最终还是把话吞了回去,经验告诉我,我要是说了话得吓惨她,于是,我只是张嘴咿咿呀呀的,不知道是不是没控制好,声音断断续续的,有点像在哭泣。
老婆子闻声跑到床边看我,发现我一只肉乎乎的小手塞在嘴里,手上沾满涎水,满脸怜惜地把我的手拿出来,又拿了一块软酪塞在我嘴里,把我身上的被子往紧裹了裹。
软酪甜甜的味道,是我在地府没有吃过的,我一时没忍住,开心地笑了,双腿也不由自主地踢踏起来,把刚裹好的被子又踢散了。
“你这孩子,淘气的紧。”老婆子长叹一口气,没再替我收拾被褥,颓丧地坐我的身旁,开始轻轻拍着我的身体,好像是在试图哄我入睡。
素不相识,却对我如此关切,我心里很是感动,一看就是个很善良的人,可惜我没办法与她交谈,我只得伸手握住老婆子的大拇指,以示我对她的尊重。
“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怎的被扔在马厩里头,父母可真是狠心。”她一边轻轻拍我的屁股,一边自言自语,手搁在我屁股上,弄得我又羞又痒,还有一丝丝后怕。
阎王老儿真是十足的坏心眼,把我投在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摆明了要我不得安生,好去赎罪。
想几十天前,我呱呱坠地,还是一腔热血沸腾,怀着对凡间世界的渴望,准备好好活一回,可惜,出师未捷,就先负了伤。
一落地,我就被双脚倒提着拎在半空中,我顿时只觉得脑袋充血,呼吸困难,却又无力挣脱,险些刚出生就夭折,最后好容易缓过气,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声音分外清脆,疼得我当时就哇一声哭出来。
更恐怖的事还在后头,看我哭了,旁边人竟都开怀大笑,叫我又气又无助,一腔委屈无处诉,我便哭得更加大声,哭得越大声,他们笑的也越大声,轰然笑声中夹杂着我独自一人孤独的哭声,在小小锦阁中此起彼伏,怎一个惨字了得。
于是从此,我便对跟屁股有关的事格外介意,尽管而今老婆子的手拍打的那样温柔,却还是令我心有余悸。
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只能不住自己安慰自己,这或许就是人间所谓的业障,我在地府里伤了阎王心上人的屁股,现在就受到了同等惩罚,但这报应未免也来得太快了些,阎王记仇程度可见一斑。
自打屁股事件之后,我一度感到不适许多天,苍老的灵魂被收进过于年轻的身体,之前在地府老胳膊老腿儿的了,忽然有了细胳膊嫩腿儿,虽然很是新鲜,却总无法妥当使用。
直到将养了几日,眼睛慢慢的能够睁开了,才算是为习惯这凡间的身体迈出了一大步。
可惜这一睁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刚睁开眼,整个屋子里又是一阵惊呼声,我在惊呼声中,被一个生得极好看的女子抱起来,又亲又抱,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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