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震动!”
如龙兄浑不在意的抹了把脸,可本就奇丑无比的大脸,因为血污,更显狰狞丑陋三分,恶狠狠道,“这家伙还真有些门道,竟然仅凭气机反噬,就能毁我术法和宝物,怕是有奇术傍身啊!”
“对方怕是有些来头啊,不然不会敢找上琅琊十三家,而且是抱着不死不休的目的!”
蓝姑美眸中忧色一闪,略显迟疑道,“要不,咱们推了这活儿?”
“娘子,就怕咱们推的了,走不出琅琊福地啊!”
如龙兄苦笑道。
“实在不行,找聚宝楼说项?”
蓝姑道。
“琅琊十三家和聚宝楼本就有龌蹉,咱们若是坏了规矩,落人口舌,更是没有借口了!”
如龙兄叹道。
“难道只能用结绳巫咒?”
蓝姑俏脸微沉,美眸中满是阴郁之色。
“咱们这次怕是被琅琊十三家给坑了,也怪咱们贪心,广绣那老秃驴,怕是早就看出了些许端倪,才匆匆离去啊!”
如龙兄摇摇头道。
“哼,实在不行就拼一把,咱们的结绳巫咒,也是大阿姑亲传的大巫术,难道还会输给一个区区半步神藏?”
蓝姑眸泛狞光,狠声道,“老娘就不信了,对方还能是什么老祖亲传不成?”
“娘子放心,左右不过是一个半步神藏,若事不可违,咱们及早抽身便是!”
如龙兄大小眼一转,冷声道,“大不了,把替身人傀用了,我就不信,凭咱们两个神藏人仙,会被一个小辈难住。”
“好!”
蓝姑这次没有迟疑,蓦地玉手一探,将密室角落中的一男一女抓到近前。
“师父、师娘,饶命啊!”
一男一女面色惨然,挣扎不已,却哪里是神藏人仙的对手?
“哼,养你们这么大,也是该你们尽孝心的时候了,否则,要你们何用?”
蓝姑冷冷一晒,屈指在两人眉心一点,啪啪两声,便在两人额头贴了一张诡异的血色符纸。
紧接着,如龙兄取出两个枯草编织的手环,给两人戴上。
做完这些后,蓝姑又拿出一个与之前破碎陶盆近乎一样,却高了一寸,隐有玉色的陶盆,重新倒上了大半盆清水。
“开始吧!”
蓝姑螓首微垂,玉手蓦然一抖,便见一条丈许长,拇指粗细,好似寻常青草编织的绳索出现,其上系了六个疙瘩,缝隙里似有奇光闪耀。
话音未落,如龙兄再次施展秘术,不同上次的是,此番直接一口精血喷在了陶盆之上,化作玄妙符文,融于其中。
嗡!
刹那间,涟漪震颤,血光再现,只是紊乱到了极点,又似不断有石子洒落其中,渐起层层涟漪。
与此同时,两个被制住的男女,也是颤抖不休,好似发了羊癫疯。
“天地草木,皆为吾眼,巫祖在上,开我法眼!”
如龙兄吐字如雷,浑身巨颤,双手并拢掐诀,狠狠一点陶盆,眉心处血光迸射,似有符文流转,竟是顷刻化作一只扭曲的诡异眼睛。
血色毫光自眼睛中迸射而出,直入陶盆之中,里面的血色纹路,好似受到牵引一般,渐渐抽象虚化,转而又有化实之象。
嗡嗡嗡!
但就在凝实之际,似又受到什么力量的反抗,使得水面涟漪再起,整个陶盆也震颤不休,似乎下一刻就要如之前一般崩碎。
“哼!”
蓝姑冷哼一声,玉手一抖,青草结绳如蛇蜿蜒,须臾缠绕陶盆一圈,一端已是没入涟漪之中,似与血色光线相连,与之交织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随即,便有一团浮光掠影般的物事,在血色毫光中,被草绳一端拖着,缓缓付出水面。
啪啪!
只是草绳骤然一颤,竟有草线崩裂,顷刻便溃散小半。
蓝姑俏脸一变,毫不犹豫解开了一个疙瘩,但仍旧无法阻止草绳崩溃,继而一连解开了五个,才堪堪缓解住崩溃之势。
草绳一端,竟是只剩下丝丝缕缕,牵扯着那浮出水面的物事,赫然像是一块石头。
两人面面相觑,皆能看到对方布满血丝的眼中,那无比的错愕,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但很快,两人便是满目惊骇,乃至恐惧,如避蛇蝎般撇过头去,更是身形倒转,似要离开平日里爱护有加,时时擦拭的陶盆。
嗡!
诡异的灰褐色毫光微闪,那有如石头般的光影上,竟是浮现了无数光点,托举着石头虚影的草绳,顷刻间寸寸断折,彷如被无形之火沾染,瞬息化作飞灰。
视若珍宝的陶盆,亦是直接崩碎,两个培养多年的替身人傀,眨眼干瘪枯槁,无边恶意充斥密室,缠住了两大神藏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