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轰然巨响,有如旱地惊雷,无形光波横扫方圆数十丈,宛若天崩地裂的震动,在赤叶峰半山腰爆发开来。
只见云白光影和金白光影迸溅,伴随着厉声呵斥,好一会才停下来。
“鹤夫人,你想做什么?”
梁同书面色铁青,厉声质问。
“做什么?”
鹤夫人柳眉倒竖,黑纱下的一双美眸,有如寒星闪烁,青葱玉指遥指早就躲开的陆川道,“本座好心好意,给这小子疗伤,耗费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宝,才保住他一条狗命。
但这小子狼心狗肺,竟然倒打一耙,你说我要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等大亏?
好心好意帮陆川调理好了身体,虽然是有目的,却也是帮了陆川大忙。
没成想,这小子吃干抹净,翻脸无情不说,还倒打一耙。
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鹤夫人也是聪慧至极的女子,虽然陆川没有将她做的那些事说出去,但借由之前所言公之于众,已然是隐有将矛头指向她的迹象。
她便知道,这小子是在报复。
即便是她拿捏着对陆川极为重要的蝎皇,陆川也是毫不犹豫的报复回来了。
高傲如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
“哼!”
梁同书面色一沉,肃然道,“这么说,他的内气修为,是你废掉的?”
“是……不错,是我废掉的!”
鹤夫人神色一滞,眸光闪烁,知道这事做的不地道,却也梗着脖子道,“但这是因为……”
“够了!”
梁同书也是人老成精,如何不知其中必有缘故?
看鹤夫人神情闪烁,显然另有原因,指不定就是陆川所言,其中有豪门权贵之人从中作梗。
“梁呆子,你敢吼我?”
鹤夫人美眸圆睁,不可置信道。
“咳!”
梁同书气势一弱,仍旧板着脸道,“此事是你不对,内气对于一名武者而言,到底有多么重要,你应该很清楚,怎么能……”
虽然没有说完,但话中之意,已然是认定鹤夫人做错了。
“好好好,你们演武院之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鹤夫人眼眶泛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心,愤然拂袖道,“人是我废的,你想怎么着,尽管划下道来,看我鹤婉君怕是不怕?”
“鹤婉君?你们演武院之人?”
躲在远处的陆川,目中闪过熊熊八卦之火。
虽然两人所言不算多,却让他推断出了许多信息。
不出意外,这位鹤夫人多半是半路加入演武院,而且有着不小的背景来历。
“若是能处理好,指不定能捞到大好处啊!”
一念及此,陆川心头更火热几分。
他当然不是悲愤到将这件事揭破,而是想着,如何通过这件事捞到足够的好处。
鹤夫人留下蝎皇,又强硬的拿走毒功,必然是看中此道。
陆川可没求着对方帮忙,救治自己。
毕竟,即便没有鹤夫人帮忙,以他的能耐,至多就是多耗费些时间罢了。
但对方不闻不问,就直接将他的内气修为废掉,这就别怪陆川翻脸不认人,甚至算计了!
反正,双方又没有多少交情。
至于可能的后果,鹤夫人如今的表现,已经很直接了。
但有梁同书这位在,陆川也不怎么害怕。
“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同书大感头疼,苦笑道,“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随便废了他的修为,这件事传扬开来,你让院中武子,如何看待演武院?”
“哼,我不管,废了就废了!”
鹤夫人也是蛮不讲理,冷声道,“这小子在院中杀了多少人,也不见你们把他怎样,真以为老娘好欺负不成?”
可不是么?
想她鹤婉君也是堂堂一品上的绝顶强者,更是演武院教习,要是收拾不了一个下院武子,那她也不用混了。
“话不能这么说,他年轻不懂事,你……”
梁同书这话不说还好,就连陆川听了都知道不好,更遑论当事人了。
“什么,你竟敢说我老?”
鹤夫人当场就炸了,美眸中隐现凛冽寒光,似乎要将梁同书刺穿,大袖一甩,黑白相间的光幕猛然升腾而起。
更可怖的是,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好似静止了一般,竟是化作黑白相间,随着鹤夫人双手推动,扑簌簌崩散。
一品上的绝顶强者,出手竟是如此可怖,这已然超出了理解范畴。
陆川见状,更是瞳孔一缩,毫不犹豫掉头就跑。
当日,那青袍人绝对没有这般威势,否则十个他也化灰了!
可以想见,鹤夫人绝非寻常意义上的一品上,而那青袍人也确实在当天没有全力出手。
如鹤夫人施展出这等威势的绝学,必然有着其特殊的标志性。
青袍人为了隐藏身份,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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