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院下院。
“你怎么来了?”
韩擒虎看着瘦削许多,精气神却很足的陆川,说完后意识到不妥,话锋一转道,“你的伤没事了?”
虽然陆川遭遇截杀,身受重伤之事,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但以韩家在上京城的势力,自然瞒不过韩擒虎。
“还行!”
陆川勉强一笑,径自进入屋中,看着简单的摆设,暗暗点头不已。
韩擒虎虽是豪门权贵出身,韩家更是大晋顶级军侯,但他并无多少权贵子弟的奢华恶习,反而极为勤奋刻苦。
“有什么事吗?”
韩擒虎看出陆川不愿多说,却也不知该如何跟陆川相处,索性开门见山道。
“物归原主!”
陆川将一方两尺来长的木匣放在桌上。
“这是?”
韩擒虎微怔,旋即赶忙上前,啪嗒一声打开木匣,听着隐约的虎啸风声,深吸一口气,右手颤抖着轻抚连鞘宝刀。
不用拔刀查看,他便知道,这正是他韩家那柄,纵然他身为韩家嫡长子,平素都不能轻易触碰的传家宝刀——虎啸刀。
自从其父韩铁钧来信,说宝刀被盗,他便心急如焚,无时无刻不想夺回宝刀。
可从信上字里行间,韩擒虎又觉颇为蹊跷。
自家宝刀,可是在大都督府中,莫说一个陆川,就算是一品绝顶强者,都能盗走,也不可能大半年无法追回。
只不过,现在宝刀回来了,韩擒虎也不再多想,珍而重之的将木匣合上,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陆川。
千言万语,满心复杂,被陆川一句话给击碎了。
“不用谢!”
陆川摆摆手,大咧咧道,“你我一见如故,见外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滚!”
韩擒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咳,不用送了!”
陆川知道自己理亏,摩挲着鼻梁掩饰尴尬,转身就走。
“受了伤就不要乱跑,好好在院中修养!”
身后,传来韩擒虎硬邦邦的嘱咐。
“安啦!”
陆川会心一笑,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向自己的住所而去。
“这家伙!”
韩擒虎看着陆川瘦削的背影,失笑摇头,右手紧紧按着木匣,一双虎目中却闪烁忧色。
以他得到的消息看,陆川伤势之重,近乎成为废人。
虽然看似好了,却不知有几成修为保留,若无虎啸刀傍身,恐怕更加危险。
但陆川既然送归宝刀,韩擒虎也不可能再大方的送上。
毕竟,这是被陆川从大都督府中盗走。
以陆川的性格,绝不可能与沈家善罢甘休,必会闹出天大的乱子。
韩擒虎能无视陆川执掌虎啸刀如此之久,已经是仁至义尽,不可能再为此又更多牵扯。
否则,就不是陆川和沈家开战,而是韩家和沈家,乃至更所势力对上。
这与韩家的处事原则不符!
韩擒虎固然有心相帮,却也不可能和陆川一样,直接赤膊下场。
毕竟,他背后可是有一大家子人。
更甚者,还有依附韩家而存的庞大关系网。
韩家并非没有敌人,若在与沈家对上的过程中处于弱势,甚至最终落败,必然会牵连无数人。
“哎!”
韩擒虎摇头轻叹,缓缓关上了房门。
……
聪明如陆川,自然能感受到韩擒虎心绪的复杂,却也没有多想,毕竟他确实准备和沈家死磕到底。
一路走来,他都刻意跟其它人保持距离,就是不想再经历当年一样的无能为力。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未来如何,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也不知道那把刀炼成没有?”
送还虎啸刀,是陆川考虑许久的事情,也因为另一柄玄刀,也即将成功了。
只不过,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匆匆离开鹤夫人的居所,一路上也没跟任何人交流,与韩擒虎也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自然无从得知最近的情况。
陆川也知道,自己凶名在外,下院武子对他多半都是畏惧,鲜少会有人凑上来讨没趣。
随手拦住一个武子,在对方哭丧着脸,以为大祸临头时,仔细盘问一番。
才知道,从他被截杀起,竟然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之久。
“麻烦啊!”
陆川皱起眉头,回到自己的住所,收拾了下东西。
索性他的东西本就不多,简单的一个背囊,就能全部装下。
除了紧要物事外,可以说别无他物。
背着行囊,陆川走出房间,向下院中的勤务殿而去。
那里,是演武院发布任务的地方。
下院武子,每个月只有一次外出的机会,中院是三次,上院无限制,只要每一季回演武院报道即可。
这样做,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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