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服。
毕竟,就算真的要杀人,也没必要把自己整残了。
这又是催发潜力的秘术,又是沸血丹,经脉断了个七七八八,浑身骨头也断了近半。
如此伤势之下,还能活着,更有气力在此‘胡搅蛮缠’,也真是个奇迹了!
“诸位教习在上,弟子自问入演武院以来,唯有一刻懈怠,更未得罪任何人,却被院中教习暗害如斯!”
陆川踉跄抱拳,深施一礼,如泣如诉道,“若弟子做错了,诸位教习要打要罚,弟子绝不皱一下眉头。
但弟子如今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刘沛竟然还如此逼迫,弟子怀疑此事与他有关,还请诸位教习严查,以还弟子公道。”
“竖子敢尔!”
刘沛怒发冲冠,浑身颤抖,却愣是没敢出手。
哪怕,他现在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陆川,而且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是不能也不敢啊!
“咳咳!”
众教习的脸色更是精彩,一个个古怪的很。
没办法,陆川这倒打一耙,胡乱攀扯的本事,着实是令人惊叹,偏偏还有理有据。
但你陆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先不说一来上院,就杀死杀伤三名上院武子,之后被贬下院也不消停,连杀两名下院武子。
如今,三名上院武子自请去下院,扬言要杀穿中院,气的中院院主聂苍野现在都不露面,这就叫没得罪人?
怕是被你得罪的人,海了去了!
只不过,陆川到底是受害人,众人也不好苛责。
否则,那就是纯粹打压了!
若真如此,众教习也没脸再传艺,教授武子了。
“诸位,切不可被此獠妖言所惑,陈晋北乃是堂堂演武院上院教习,岂会……”
刘沛心知不妙,却也不能任由陆川将这屎盆子扣实在陈晋北头上。
否则的话,与陈晋北关系密切如他,必然也会成为怀疑对象之一,甚至会被排挤在演武院核心之外。
如此,莫说成为演武院上院院主,能不能继续待下去,都是未知数。
“诸位!”
眼见差不多了,梁同书站了出来,环视四周道,“陈晋北今日行径颇为可疑,姑且不论他是否去袭杀陆川,但今天他的职责,并非巡视西山外,却偏偏出现在那里。
这件事,是我演武院内部之事,理当由我演武院自查。”
“梁兄所言极是!”
话音刚落,便有人连连点头,引得众人符合不已。
不管怎么说,陈晋北都是演武院上院教习,出了这等事,就是天大丑闻,决不能传扬出去。
刘沛彻底黑了脸。
他知道,这一局,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底掉!
“但是!”
果不其然,梁同书接着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袭杀我演武院武子。
这是挑衅,这是叛逆,罪不容诛。
我提议,出动演武院执律殿黑袍队追查此事,杀一儆百,绝不姑息。”
“附议!”
当即便有人赞同,却也有不少人迟疑。
“不可,黑袍乃是我演武院重中之重,没有重大事宜,决不可轻动!”
“陈兄所言极是,陆川不过是一下院武子,岂能因此出动我演武院黑袍?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管如何,黑袍决不能轻动,依我之见,不如奏请朝廷,追查此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道。
显然,那神秘的黑袍队,多半还是都不愿出动,似乎牵扯甚大。
“好了!”
有如泥塑般的林正峰,蓦然开口道,“下院武子陆川被袭杀之事,可奏请朝廷彻查,陈晋北的事情,便由执律殿在院内暗查!”
说罢,起身便走。
正如上次,这位撂下话,基本就算做出了决断。
“林院主且慢!”
陆川却不干了,顾不得伪装自己走路不利索,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目光灼灼道,“还请林院主明鉴,弟子重伤垂死,武道一途怕是就此被毁。
弟子虽然遭此劫难,尚武初心却是不改,恳请林院主特许,容我能入上院武经阁一观。
或许,弟子能从中找出一二恢复的法门。”
“混账,武经阁乃是我演武院重地,岂是你一个小小下院武子能去的?”
眼见陆川蹬鼻子上脸,刘沛怒极喝道。
陆川却不怕他,见林正峰皱眉不已,似乎要拒绝,索性直接蹲坐在地,右手在地上画起圈圈,嘴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哎,可怜我陆川天资纵横,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韩擒虎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柳横峰那个大嘴巴铁定会追根究底,我要如何回答?”
“就是可惜了那几个心系于我的美娇娘……”
林正峰老脸黑如锅底。
这哪儿是要去武经阁寻找恢复之法,分明是索要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