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陆兄千万不要客气!”
他这边话没说完,胡涛和朱云峰等人,已经劝上了。
“在哪儿喝酒都是喝,难得郡主有此雅兴,我们虽然不能同往,但更希望陆兄能代我们向郡主致谢!”
“不错,郡主此番盛情款待,我等无以为报,正需陆兄代为致谢!”
“是极是极!”
眼见几人热情劝说,就差将陆川推离席位,惹的众人频频侧目不已。
“这……”
“什么这啊那的,你我兄弟,到哪里喝酒,还需什么顾虑的?”
未曾想,韩擒虎反手一把揽住陆川肩头,向前走的同时,转头对胡涛、朱云峰等人道,“几位兄弟,我与陆兄多日未见,这次就先失礼了,改日我摆酒向诸位赔罪,届时定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好说,好说!”
“少都督请便!”
“一定一定!”
众人忙不迭应下,不无艳羡的看着陆川,在韩家兄妹簇拥下,走向主台。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同往,但自家人知自家事,那个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
而韩擒虎也说了,改日摆酒设宴。
哪怕极可能是客气话,但只要他请陆川,难道陆川就会把他们忘了?
就在几人患得患失,胡思乱想之际,几人已经到了主台凉亭。
“韩兄、虞凤妹妹!”
坐在中间的朱胜男,举杯向韩家兄妹示意,眸光一转,落在了陆川身上,“这位是……”
“哈!”
不等两人说话,杨秀娥美眸一闪,亲昵附在朱胜男耳畔,笑道,“他就是我刚刚跟姐姐说过,送给小茹妹妹紫阳宝玉的那位陆家哥哥!”
“原来是陆兄!”
朱胜男眸中神光一闪,眼角余光撇过,面有羞涩,垂首不语的沈月茹,举杯邀饮道,“陆兄请!”
“多谢郡主!”
陆川面色如此,隐晦的向杨秀娥投去一个警告眼神,坦然与韩家兄妹坐在了刚刚添置的酒桌后。
杨秀娥仿若未觉,与朱胜男低语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后者笑颜如花。
但如此景致,在座的几位年轻俊杰,却是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陆川暗笑不已。
通过这几日的搜集,早已知道,这位外号胭脂虎的朱胜男郡主,可非是浪得虚名,乃是凭本事打出来的。
除了一直对她的邀战,视而不见的沈无忌外,上京城但凡叫得出名号的年轻俊杰,几乎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揍过。
偏偏,对方挨了揍,还没处说理,也不敢报复。
一来是镇西王府势大,二来自然是朱胜男实力高绝,在年轻一辈中,冠绝同辈。
当然,这也可能是镇西王府的策略。
得罪这么多朝廷重臣之子或世家豪门子弟,就能削弱皇室的戒心。
但不管哪种情况,都与陆川无关。
此时,他正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悄然尽收眼底,从座次上,判断这些人的身份地位。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杨秀娥就坐在朱胜男的右手旁,左边是一个姿容婉约,恬淡如秋水般的秀丽女子。
岂料,刚刚坐稳,还未喝一杯酒,耳畔便传来了毫不掩饰的小声嘀咕。
“紫阳宝玉可是稀世珍宝,陆家哥哥拿了我家宝物,也不见回赠,当真是厚此薄彼!”
众人闻言,无不耳朵扑棱一下支了起来。
要说他们对陆川不感兴趣,那是假的,毕竟是一个随手送出紫阳宝玉,又如此年轻,还从未听闻过的年轻俊杰。
韩虞凤这番话虽然低,可在场之人,多半都是三品高手,岂能听不到?
而且,各个聪明无比,自然能听出韩虞凤话中的一丝不满!
为什么不满?
豪门闺女与隐世子弟之间,莫非有什么猫腻?
在众人看来,出手如此豪阔,却名不见经传的陆川,就是隐世子弟。
“咳咳!”
韩擒虎险些被一口酒呛的背过气,愕然看了自家妹子一眼,好似第一次认识一般。
“陆兄这么做,可就有些不厚道了!”
杨秀娥好似不嫌事大,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当初在凉州……”
“咳!”
陆川老脸险些挂不住,举杯连饮道,“是为兄疏忽了,但我确实有准备礼物,不过还未做成,这刚来京城……”
“哦,那就是陆兄还有宝物喽?”
杨秀娥眼睛一亮,丝毫没有注意到,陆川目光中上涌的煞气,兴致勃勃的拍着手鼓动道,“紫阳宝玉已是世所罕见的宝物,不知陆兄还有什么宝物,能与之相若?否则,可就是慢待了虞凤姐姐了!”
众人闻言,更感兴趣了。
此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当然想要一探这位隐世子弟的底细。
“这……”
面对众人的目光,陆川一时踌躇,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