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料峭,已近初春,野马川依旧一片银装素裹,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似乎并未受到大战的影响。
飞马帮作为乌同府四大地下势力之一,如今大河帮已成昨日黄花,砍樵帮一直安分守己,李家依旧盘踞城东。
但随着大河帮的覆灭,飞马帮和李家虽然得了不小的地盘利益,却受到乌同府巡抚衙门明里暗里的打压,险些就一同被拔除。
之所以还留存至今,并非是沈如晖心慈手软,而是草蛮大军的突然到来,搅乱了他的计划。
以至于,原本想要上书朝廷,引咎辞职,回京坐镇的沈如晖,不得不留在乌同府主持大局,并且对三大势力加以安抚。
如此,才让飞马帮和李家得以喘息,并且势力又有了增长。
飞马帮的总堂,与大河帮一样,并不在乌同府城中,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被官府包了饺子。
此时,野马川乌定河北岸,一座易守难攻的山坳之中,依旧灯火通明,四处都有身着劲装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紧锣密鼓巡逻。
如今草蛮大军叩边,虽然不至于专门来对付他们一方帮派,但毕竟是在乌同府中讨生活,难保草蛮人不会来这边抓舌头。
所以,飞马帮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银装素裹的飞马帮山寨总堂,除了巡逻的弟子外,似乎都睡下了!
“什么味?”
一名飞马帮弟子鼻翼翕动,皱着眉头四下里嗅了嗅。
另一人笑道:“老李,你这狗鼻子真灵啊,我就是换岗前喝了口酒,这都让你闻出来了!”
“哈哈哈!”
同行之人调笑连连,浑然没有在意,似乎这一幕已经发生多次。
但那人还是紧皱着眉头,仔细嗅着空气,满目不解道:“不是酒味,是一种我从来没闻过的味道!”
“哪有什么味道,老李你不会也喝多了吧?”
众人笑骂道。
“老李!”
唯有领队之人,性格稳重,知道老李不会说谎,沉声问道,“你确定有异味?”
“我确定!”
老李斩钉截铁点头,指着北面山坡道,“怪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北面是悬崖,那里荒芜一片,怎么会有怪味?”
领队之人眉头大皱,不解道。
“队长,要不过去看看?”
有人提议道。
“这黑咕隆咚的,又这么冷,咱们还要巡逻呢,有那个必要吗?”
“是啊,咱们可不能擅离职守!而且只是味道而已,又不是敌人进犯,没必要大惊小怪。”
“这一会眼瞅着就要到换岗的时辰了,要是吴老铁来了见不到咱们,误以为是擅离职守,那可就惨了!”
几名弟子嚷嚷道。
想想也是,本身冬夜里巡逻就够辛苦了,还要去爬山查看,那可就像是在平地上这样巡逻一样简单了。
尤其是,雪地路滑,骑着马走山路,即便是百里挑一的良驹宝马,也是危险不小。
队长见多数人都不愿去,也不好强迫,略一沉吟,出于谨慎道:“老李,你觉得这股味道是什么来头?”
“有股糊味,好像是在烧什么东西!”
老李仔细嗅了嗅,有些不确定道。
“哈哈,老李你怕是真糊涂了,要是真有人在烧东西,大半夜的怎么可能看不到火光?”
“就是啊,这大冷天的,烤火取暖没错,但你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人敢来咱们飞马帮总堂附近烧火取暖?”
“我看老李最近是憋的太久,上火了,哈哈!”
“哈哈哈!”
众人一阵肆意嘲笑。
“这这……”
老李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队长。
“哎!”
队长摇头轻叹,若非知道老李性子稳重,而鼻子极灵,绝不会说假话,他现在都觉的老李是故意搞气氛了。
生活烧东西,怎么可能没有火光呢?
但事实上,烧东西有时候,确实没有火光,只要有烟就够了!
只可惜,隔着如此之远,又是半夜,还有雪的掩饰,即便是一品绝顶高手,也不可能看到四五里外的山头上,正冒着一滚滚浓烟。
寒风呼啸,吹着浓烟涌向山坳中的飞马帮驻地,一道瘦削人影负手而立,腰挎长刀,一身白衣如血,头缠白布,赫然正是陆川。
“差不多了!”
陆川仰头看天,乌云盖顶,月黑风高杀人夜。
向着飞马帮总堂所在,缓步走下山坡,陆川有如暗夜中走来的白衣死神,一步步跨过寨门外已经东倒西歪,全然没有多少知觉,已经僵立的飞马帮弟子。
天寒地冻,即便是武者身体条件好,但山里的寒冬和风,若无御寒之物,也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更遑论,是这样倒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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