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川好整以暇的喝了口酒,见他怒火冲天,已经有爆发的迹象,随即安抚道,“韩大人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因我而起,自会因我而终,绝不会牵累他人!”
“哼,你前夜潜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韩通目露怒火道。
这也难怪,毕竟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没有当场爆发,已经是脾气好了。
当然,更多是因为,对于眼前这年轻人的忌惮。
一人搏杀黑水四怪这等威震北疆多年的赫赫凶名之徒,本身就已是极为了不起的事情,更何况心机如此之深。
作为润州府城军方的二把手,韩通当然知道,此番诱敌深入的总总布局,都是出自眼前这个年轻人之手。
如此,才是最让他忌惮的地方!
“韩大人误会了!”
陆川面色一正,淡淡道,“韩大人若是不愿意收留在下,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着,起身就走。
“站住!”
韩通气的牙根直痒痒,冷声道,“你好好在此养伤,本官会找机会送你出城,在此之前,你好好的留在这儿便是!”
开玩笑,现在出去让人发现了,那才真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就多谢大人了!”
陆川随意拱手,重新仰躺回座椅上,神情惬意道,“还要劳烦韩大人,将在下所需送来!”
“等着!”
韩通紧咬牙关,吐出两个字,怒气冲冲而去。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非得气炸不可!
“咳咳!”
陆川目送他离开,面色陡然一白,轻咳数声,唇角溢出刺目的黑色血渍,寒声道,“好厉害的钩吻之毒,寒星剑虽然能克制此毒,但对我的身体损伤如此之大,必须尽快觅地潜修祛毒不可!”
原来,前夜被蛇人的钩吻之毒所伤,陆川体内的毒丹,确实压制不住此毒,没想到寒星剑竟然有克制此毒之效。
想想也是,蛇人和陶琥所得,都是当年同出一脉的南疆蛊毒密藏。
一个得了前部,一个得了后部,而寒星剑也是这份密藏中最重要的藏宝之一。
蛇人凭借所得密藏,炼制出的钩吻之毒,被此剑克制也在情理之中。
但也仅仅是克制,却无法根除,还需陆川自己解毒才可。
只不过,这解毒之法,一时半会却难以到手,还需走一趟黑水四怪的老巢不可。
虽然他有信心自己解毒,可耗时日久,许多事可耽误不起。
“麻烦啊!”
陆川揉了揉眉心。
虽然留有后手制衡许齐庭,但官字两张口,当官的心都是黑的,尤其是文官,黑的发紫。
陆川可不会寄希望于,对方会看在他帮忙的份上,就拿他当自己人。
此番全城大索,就足以证明,对方捉拿他的决心。
毕竟,谁也不会放任,对朝廷通缉犯这份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
“小贼,拿命来!”
就在此时,一声娇斥伴随着剑吟铮鸣,在耳畔乍起,冷厉剑锋似已到了近前,瞬间刺向陆川面门。
“哼!”
陆川目光一冷,想也不想一个懒驴打滚,座椅便被凌厉的剑气刺成了筛子,这才看清来人,赫然是李月华!
这姑娘竟然敢大白天闯进三品大员督抚使家的后院,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哪里逃?”
李月华柳眉倒竖,美眸含煞,手中宝剑一荡,化作无数剑光,笼罩向陆川要害。
“吭!”
陆川勉强应付几招,气力已是有些不支,再次咳血不止。
实在是大部分精力和劲力都在压制钩吻之毒,一身实力十不存一,哪里可能与同为三品的李月华相斗?
“哼哼,小贼乖乖束手就擒,本姑娘或许看在你之前功劳的份上,让你少受点苦!”
李月华剑招微缓,似有不忍,但一想到陆川的身份,还有所作所为,就不由银牙一咬,冷着俏脸喝道。
“咳咳!”
陆川口吐黑血,苦笑道,“若是姑娘还未此前之事心有不忿,在这里杀了我便是,何必找这等冠冕堂皇的借口苦苦相逼?”
“还敢狡辩?”
李月华一剑刺出,在陆川肩头留下一道血痕,清冷道,“你借口追杀黑水四怪,竟然敢闯入后衙禁地,夺我姐姐多年费尽心血培养的重宝,还有什么好说的?”
“姑娘怕是误会了!”
陆川一怔,无奈道,“若真有什么宝物,也是蛇人干的,若非如此,在下也不会被其重伤,躲在这里了!”
“真的?”
李月华美眸微闪,似有错愕之意。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陆川义正言辞,就差赌咒发誓了。
李月华冷声道:“哼,即便如此,你也是武盟之人,朝廷钦犯,本姑娘要拿你见官,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姑娘,你这就不讲理了,若我是朝廷通缉的武盟之人,韩大人岂会收留在下?难不成,韩大人也是武盟之人不成?”
陆川苦口婆心,却奈何李月华铁了心,要拿他见许齐庭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