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他准备奠基武道了,你姐怎么没拦着?”
陆川再次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摇了摇头,“哎,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隔壁老王家的,这年头,怎么可以不让孩子习武呢?”
“我……我……”
小少年不知所措,书本不知是拿是放,失魂落魄的看着陆川摇头叹息而去。
咕嘟嘟!
一口饮尽苦涩的汤药,陆川一把拎起正跟许莜彤学识字的狗剩,三两下剥光,扔进了车后他自己挖的水坑里。
说是水坑,其实就是个临时土灶,上面埋了口破缸,下面塞上柴火。
“要是受不住就自己出来!”
陆川对正要冒头的狗剩丢下一句,自己躺在车辕上闭目养神。
“哦!”
狗剩不敢多言,闷闷沉入水缸里,默默忍受着刺鼻的药味,还有恨不得抓挠的麻痒。
但陆川已经叮嘱过,若他坏了规矩,便将失去习武的资格!
虽然武者的世界很酷,但狗剩已经决定,必须修炼武道,至少不会成为被人随意宰杀的‘贱民’!
许莜彤看不过眼,不忍道:“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这样苛待他吧?”
“你可以让他出来!”
陆川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
“与其关心他,不如想想,你该怎么过眼前这一关!”
陆川的话,让许莜彤俏脸微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许达来就飞快跑了过来。
“大小姐,有一伙溃兵,约莫百十人,正向咱们这边而来!”
许达来面色严峻。
现在碰上溃兵可不是好事,尤其现在已经是晚上,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按照之前定下的计划行事!”
许莜彤看了眼事不关己,依旧闭目养神的陆川,恨恨跺脚。
“是!”
许达来却是佩服不已的看了陆川一眼,赶忙又离开了。
不多时,一队兵马举着火把来到了临时营地前,二话不说,直接蛮横闯门。
按照陆川制定的命令,任何人闯门,必须拦下。
青壮民兵没胆子阻拦朝廷兵马,仅仅问了一句话,便被带头的人直接斩杀,更是吓住了剩下的人。
当许达来带着护卫赶过去时,溃兵首领正让手下抓住几个民兵抽鞭子。
看那架势,分明就是想一通抽死,杀一儆百。
“住手!”
许达来怒喝一声,却吓不住溃兵,反而惹得百十名溃兵刀兵相向,眼见一场械斗无可避免。
“你就是领头的?”
溃兵首领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斜睨着许达来,扬鞭遥指道,“本官乃是靖东军千户赵良佐,现在边疆战事吃紧,本官奉命征粮、征兵,尔等速速将粮食交出来,随本官赶往边疆御敌!”
“赵千户,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是不是奉命征粮征兵,你比我更清楚!”
许达来看着几名被抽的半死不活的民兵,面色铁青道,“你这般草菅人命,真以为没有王法了吗?”
“大胆,竟敢污蔑朝廷官兵,我看你们是想聚众谋反,来人啊,给我拿下!”
赵良佐面色阴沉,目中冷厉闪烁,竟是直接下令抓人,“胆敢反抗者,一律以谋逆罪论处,杀无赦!”
“喏!”
百十名溃兵一拥而上,虽然面对草蛮战士一触即溃,可对付大晋百姓却是一个顶仨,出手就是奔着要命去的。
莫看这些护卫都是入品的样子,但赵良佐还真不怕,只要不是真正造反,谁敢对官兵出手?
“找死!”
许达来也看出这帮溃兵就是想打家劫舍,当即也不准备忍下这口恶气。
“住手!”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彭渝跳了出来,冲赵良佐拱手道,“赵千户误会了,在下乃是润州府通判之子彭渝,这位是知府许大人家的护卫首领,奉命保护许大人家眷回州城。
如今许知府正在边疆御敌,镇守国门,我等绝非谋逆之徒”
许达来深吸口气,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刚刚实在是气坏了!
“知府、通判?”
赵良佐目光闪烁,沉声道,“可有凭证?”
“当然!”
彭渝取出一块令牌,又有身份文牒,一同交给一名溃兵。
赵良佐查看后,确认是真的,目中明显多了一分顾忌,沉声道:“原来是彭衙内,本官职责所在,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彭渝爽朗一笑,好似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哈哈,不会不会,都是自家人,赵千户不辞劳苦,征粮征兵,也是为了我大晋亿万黎庶!”
“彭公子过奖!”
赵良佐语气缓和下来,连称呼都变了。
“呵呵,赵千户为国为民,原本我等应将粮草奉上,配合千户大人征兵,奈何……”
彭渝话锋一转,模棱两可中透着一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