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按照左大哥的方式方法来,全杀了。”苟三淡漠的道。
“是!”黑衫少年跃马而上,卷起阵阵尘土。
夕阳下,淮南地界的淮安城防卒三千甲,皆是一矢穿喉,两百黑衫少年不留淮安城。
淮南城北两百里地。
青山含翠,风景怡人,晨光将山谷里孕育了一夜的雾气蒸腾起来,荡漾在山川上,如似茫茫云瀑。
青山揽绿湖,水竹漾风涛,湖畔边上搭建着几顶宽敞高大的帐篷,小湖边上落马而停一辆双猿青蓬马车,一个极为美丽的少女静坐湖边,双瞳似水,但凡目及,都忍不住在她那纤细的身子上留恋片刻。
要说她唯一让人觉得触碰苦海的,就是那被她挽得很是精致的三千白发了。
她一袭淡白衣裙,安静而美丽的沐浴在晨暖之中。
不多时,她身后不远处的帐篷掀起帘子,一个相貌俊美威严的男子缓缓行出,他着锦衣姿态雍容华贵,那双如电的黑眸锐利且深邃,他简单的与询问帐卫后,待得那双漆黑眸瞳看清湖边儿上的俏丽倩影时,那冷峻的脸上忽地现出和煦的笑容。
他接过侍女端来的茶盘,上面盛着一小碗粥和几叠精致的小菜,挥退侍女后朝着湖边上静坐的倩影行去。
“瑾萱,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那相貌俊美的男子来到少女身边,笑着轻声唤了一声,接着道:“一路奔波,你都清减了许多,这是我特地命人快马加鞭从帝京带过来的灵药粥,来,尝尝。”
少女便是宁欢欢,而那相貌英俊衣着华贵的男子,自是大明首辅李玄嫡孙李沐风。
宁欢欢静观湖水,知晓如果不接下李沐风递过来的小瓷碗,怕是他会就那么一直举着,也只好客气的道了声谢,接过小瓷碗轻抿几口后再放回茶盘。
而宁欢欢的冷漠并未让李沐风有太多的反感,反而就是宁欢欢的冰冷,让的他愈发激发了那志在的斗志。
李沐风和煦的笑了笑,道:“待会儿饿了再吃些,我已命下人随时候着。”
“一路舟车劳顿,苦了你了。”李沐风席草下坐,虽然身份尊贵,但在宁欢欢面前却是表现得很随和。
凉风掠湖吹来,凌乱了耳畔上的发丝,宁欢欢玉手轻挽,极少数的启齿,“眷足金陵,从未欣赏过大明河山,直至今日有幸,何来乏苦之说。”
“呵呵,我大明山河万里,就是我都还未遍足,实属憾事。”李沐风笑着道:“曾在家父书房幸见我大明山河图,方才知晓何谓蛙居井底。”
“我大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北孕茫茫草海,西拥异域风情,南邻菩萨院,东至琼曦沉浮地,如若有幸,今生定当走上一走观上一观,了却心中憾事。”李沐风说完,眼角余光不留余地的停留在宁欢欢那凹凸有致的纤姿上,淡淡的审视着她的神情。
遗憾的是宁欢欢面色冰冷如旧,如似那万年冰川,未曾化融半分。
李沐风忽地回想起在离京之时李玄无意说过的一句话“只待冰川融化时,万水千山只是你”,那逐渐淹没下去的笑容再次盛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