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山喊得满是吐沫星子,肥硕的脸颊涨红,长刀抽出直指天宇!
“报!距南城百步!”
“五十步!”
三十步为弓弩最佳射程,苟三眸眼一冷,战刀指天,发出二十年来的最强怒吼:“杀!”
“杀!”
......
许胖子不配弓弩,耳响怒吼时差点跃出城墙,还好陈参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军令出,四海从,猎鹰战队装配的最新腕弩将杀伤力发挥到了极致,一箭出后仅接着又是一箭,齐齐两千弩矢撕裂虚空袭杀飞奔而来的步武营骑军。
撕裂的哀嚎响彻天宇,疾驰在前的战马轰然倒地,近两千名步武营骑军丧命腕弩下。
“区区千余卒何需步武战阵!给我射杀!”步武营参将褚福清大喝,万余骑军同时举起手中弩箭,直射金陵城头。
陈参陆尧远左权手掌猛然一压,所有猎鹰战队整齐划一的全部隐蔽在城墙瞭望口后。
嗖嗖嗖~
嘭嘭嘭~
弩矢射在城墙上,发出沉重闷响,猎鹰战队毕竟训练时长短,有几名队员好奇伸头偷看,瞬间正中眉心,瘫倒在地。
“隐蔽!”陈参大喝一声,眸子都快溢出血来,“装弩!”
一击不中,褚福清挥停骑军,齐齐退至五十步之外,车轱辘轰鸣,二十三门火炮架在军阵右侧。
“首长,这是步武营火炮,几炮可轰倒城楼,此时城墙不利反弊!”陆尧远装好弩矢疾步过来,呼吸急促。
“大明火炮威力虽强不过填充极为麻烦,用时至少刻钟,守城卫兵全部下城固守城门!猎鹰听令!呈三角军阵向步武营进攻!”
陈参陆尧远左权嗜血般的舔舔嘴角,豪笑起来,一千人进攻万余骑军,那是前所未有的开创,跟着眼前这个骠骑校尉果真爽快,与其缩在城头被耗死火炮轰死,何不如进攻,拼个你死!
“哈哈哈,杀一个为平,杀两个是赚,兄弟们,咱们跟对人了!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杀!”
“杀!”
“杀!”
紧闭的城门轰然开启,阴暗的城孔传出马蹄奔鸣,一骑拖刀飞驰,千骑不甘落后尽数奔来,马蹄卷起无尽风沙,似那沙场风暴,气势如虹。
“不知死活!”褚福清瞧着千骑敢奔杀万卒,嘴上冷笑,喝道:“放弃火炮填充,全军出击!”
“弩箭!”苟三俯身,双腿紧夹马背,左手伸出射出两箭。
又是千余弩箭,例无虚发,步武营人仰马翻,短短两次交锋就折损将近四千军甲。
褚福清怒极,八千余骑全部举起弓弩射向疾驰而来的猎鹰,箭矢遮天蔽日。
可他不曾想到的是,猎鹰队员最弱的都是真我境武者,要躲避几枚箭矢又有何难,仅损了十数名队员。
苟三真气荡然而出,马蹄飞跃时一刀斩落一颗头颅,血溅盔甲,他都不看一眼,又是手起刀落,不砍盔甲只削头颅。
三角军阵一击冲杀,将四方布阵的步武营杀破一道口子,苟三大口抽着气,在兵战之中道行起不了太大作用,仅是多些持久力。
“哈哈哈,老子砍了八个!”许云山浑身是血,伸手抹了一把脸上血迹,大笑不止。
“老子砍了十二个,真他娘的爽快,戎马半生从未经如此幸事,今日纵死又有何惧!再砍七个就是十八层地狱都关不了老子!”左权勒住缰绳急转马头,肩甲淌血显然是中了一刀。
“首长,再冲他三次,步武营必破!”陈参也是豪吼起来,战马前蹄跃起,急不可耐。
苟三驾着战马从让出的通道行过,看着一个个浑身是血的猎鹰队员,面色看不出任何情色,此番冲杀已折损了百余队员。
“猎鹰!进攻!”
苟三猛夹马背,血染长刀拖在空中,又是领军冲杀入阵!
“杀!”
“杀!”
“结步武战阵!杀!”褚福清后悔已为时已晚,不曾想到区区千卒竟敢与他正面冲杀。
沙尘滚滚,步武营不愧虎狼之名,短短几吸就已重组军阵,那浑厚的战意荡然而出,如是海中浪涛,无可匹敌。
“首长,不可让战阵结凝,不然凭我区区数百猎鹰不足抗衡!”左权猛喝一声,长枪脱手而出如是箭矢,直杀逐渐凝聚的战意符文。
“我就不信,区区战阵能耐我何!”苟三大喝一声,双脚蹬在马鞍上跃入上空,战刀紧紧握在双手中,如是战斧劈扣。
“给我破!”
轰隆~
方才凝聚的战意符文僵持三吸后被苟三一刀劈碎,步武营数百兵卒跪在地上大口咳血,苟三只身落在军阵正中,褚福清见状容颜大悦,手握战戟直指苟三,勒马疾驰,誓要将苟三斩于戟下。
陈参陆尧远左权见状怒吼杀来,哪管他血水飞溅横肉模糊,见一个砍一个。
厚重的盾牌抵在身前,战戟架在盾牌上,一步一阵的将苟三围在正中,缩小范围。
“左卫分裂战场,将那数百人截杀战阵外,右卫斩杀此僚,务必一击毙命!”褚福清战马飞腾,战戟如是军令指点战场,手腕一挑,一名猎鹰队员死于马下。
轰轰轰~
战阵步伐将空气都震得破碎开来,苟三头盔落地,长发凌乱,满是钝口的战刀拄地,浑身是血。
厚重的盾牌与战戟将苟三围困在房间大小的范围里,转动之间战戟猛然刺出,挑起窜窜血水。
体内真气全部运转起来,苟三抽刀跃起,在空中转动数圈,斩落数十战戟,刚欲飞身跃出盾墙,却是被空中战戟拦击,只得再度落地。
“杀!”
苟三怒喝一声,提起战刀直杀一点,双腿蹬在盾牌上,手起刀落又是斩杀了十数兵卒,可战阵就好似兵源不断,刚撕开的口子瞬间便被堵上,没有丝毫生机。
“首长!”
“三哥!”
被分割在另一块战场的众人见状,疯狂呐喊着,战马被刺死,全部猎鹰转成步卒,手中战刀又是用力几分斩落拦截的兵卒,还未跨步却又是被堵了上去。
苟三沉重的呼吸着,银白战甲上的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变成了殷红战衣,他不甘,他望向东面,望向那个白袍男子。
难道我只有靠大哥了吗?
不,有大哥固然好,可我不愿大哥为我背负太多。
他们呵护爱护我前半生,后面便由我自己吧。
我要战,为我自己而战。
这一战,不为别人,为我自己。
我不要再做那个一事无成的少年。
我要活成老九期待的模样!
“枪来!”
苟三伸手虚空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