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聚集雷鸣嘶哑,整个金陵城都浸湿在雨水之中,夜深不闻更响,黑影不见犬吠,北城的打斗必定惊醒了大半江湖人,时不时有流光穿入雨幕,时不时有马蹄震响,朝着北城镇郊荒野奔去。
苟立人负手临空而立,雨不沾身,衣袍猎猎,那儒雅的面容丝毫看不出杀气,却是鲜少人知,能够足临虚空的莫不是顶尖宗师境,最起码需要一只脚迈入三清。
血泣眸眼深深眯起,良久后忽然失笑,道:“果真如此,你不仅只善谋略,看来师傅猜的没错,当年那一战可曾有你?”
苟立人儒雅淡笑,随手一挥,骤雨停歇,拨开乌云现银月。
血泣双眼又是紧紧眯起,那淡白的眉毛皱得紧紧的,不可思议的道:“你竟然迈入了三清境?”
“取好了吗?”苟立人没有理会血泣,而是转过头来看向瞭望台。
苟三方才从震惊中醒来,全然接受不了苟立人竟是个高手,难道先前阿成所说的无上高手就是苟立人?苟三定然不信,他自诩深知苟立人,那个温文儒雅的大哥怎么会是高手呢。
苟三轻轻的哼了一声,觉着被骗得好惨,没好气的道:“取好了,如霜,怎的,要讨回去不成。”
“可否借与大哥一用?”苟立人伸出手掌,笑着问道。
苟三嘟囔着嘴,将如霜剑丢入空中,刚欲下坠却是有股莫名的吸力将其吸走。
叮铃~
苟立人曲指弹在剑刃上,如是剑吟,荡得周围空气都翻起阵阵涟漪,道:“好名。”
“既是三清境,为何长风客栈没有动手?”血泣看着百丈外的儒雅男子,深知他谋略滔天,故意引来此地仅是简单的想镇些大明残运,就是他都断然不信。
“你在害怕。”苟立人握着如霜淡然一笑。
“不怕军师是头猪就怕军师是武夫,你曾参与过那一战,只是想弄清楚来龙去脉而已。”血泣不予否认,临空的步子稍有移动。
“损了大姐的客栈我回家会被骂的。”
血泣着实没有想到苟立人会扯出这么个牵强的理由,根本就不会相信,那个将人心玩弄于鼓掌的赛诸葛会因为一栋楼阁而绕这么大个圈子。
“好吧,我是想让暗中的人都出来,挨个找着实麻烦。”苟立人耸耸肩,看起来毫无隐瞒。
“嗤~就凭你?绝不是这个理由。”血泣嗤笑一声立马否认。
苟立人叹了口气,心道跟个猪脑子费什么话,看得血泣那眉眼紧锁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就没人愿意听实话,好吧,我今晚就是想玩你。”
血泣面色一冷,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整片虚空都随着他冰冷的神色而陷入冰寒之境,半晌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道:“好一个赛诸葛。”
城北此时来了数十人,老少男女形色各异,木暄棠,舒媚儿,血衣,冷月,齐圆圆,苟三赫然发现,有过两面之缘的三葬,竟然随在一名老者身后,藏在暗中。
木暄棠骑着马,身边跟着七名骑马男子,想来是金陵八大巡捕了,距木暄棠不远,舒媚儿冷月并肩而立,竟是与血衣分散开来,想来是那夜过后闹出些许矛盾,齐圆圆见得苟三轻唤后跃身上瞭望台,使得舒媚儿低骂一句。
“你怎么来了?”见齐圆圆衣衫有些湿润,脱下披风套在她身上。
齐圆圆婉拒,却是拗不过苟三,凉风吹来有些寒意,紧了紧刚上身的披风道了声谢,“师叔叫我过来长长见识。”
苟三嘴角勾起一抹难以置信的弧度,伸手指向苟立人,道:“就这?”
见齐圆圆含笑点头苟三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眸子不由得看向认识的几人,来意莫不都与齐圆圆一样,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好看的,改日,我叫大哥手把手教你。”
“真的?”齐圆圆睁大眸子看来,忽闪忽闪的很是认真。
瞧得齐圆圆那欣喜模样,苟三摸摸鼻子,眸子闪动,半晌后才道:“我得问问我大哥。”
齐圆圆并未失望,轻轻一笑后来到围栏前,看着临空而立的儒雅男子,那皙白的精致脸蛋竟是微微泛红,这一幕被苟三瞧了个正着,打趣道:“哈哈哈,圆儿妹子,我大哥可是单身噢,很是抢手啊,得抓紧。”
玩笑如此齐圆圆却并未生气,轻笑道:“三哥怕是没有听闻过赛诸葛的故事吧。”
苟三点点头,虽染苟玉溦有说起过,但仅是一小段过往,着实想知晓,看向阿成,见他血脉膨胀神色激动,全然没有顾忌苟三这边的情况,想从他那边了解怕是比登天还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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