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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了解原主的奇幻,竟然没有在自己身上感觉到和原主的任何差异。至于说自己如今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归咎到自己到来之后的境遇上。
这么一来的话,如果自己现在告诉他自己不是他原本的琴儿,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穿越者。对方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离开的借口。
以绮幻的深谋远虑的性格一定会违心的迎合自己的说法,让自己安心离开,然后一个人黯然神伤,认为自己非常冷血,为了前途抛夫弃子。
无论如何,在个世界上绮幻是第一个全心全意维护自己爱护自己的人,还曾经为了自己不顾安危的远渡重洋去大盛国。
事到如今她如何不了解,绮幻当初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去大盛国寻自己的?这份情谊她能冷漠的辜负吗?
八年了,无论自己经受多大的磨难,这个男人总是站在自己一边和自己患难与共,一起承担远超出他承受里的压力。
如今自己有能力了就把人一脚踢开?先不说自己自己内心能不舍得,就这份道义都无法做出抉择。
如果能说清楚自己是外来者,是穿越者,她大可以试一试。如果对方不接受自己这个强盗,即便是自己会痛苦,但起码对方不会和自己一样了。
但若是被当做借口,她绝对不想承担这样的名声。过河拆桥的无情女子,危难时刻打着人家的名头以求生存,自己有能力了不需要人家了就无情的走掉。最重要的他们之间还有个更加无情的儿子。
换言之,如果小幻云是个普通的孩子,自己走了,小幻云还是绮幻的一份寄托。
可是那家伙偏偏也是个穿越灵魂,比自己还要现实,亲情对于他来说有多大价值,自己这个做母亲的都无法透彻。如果自己离开了他甚至都不一定会把奇幻当自己的父亲。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给绮幻留下太多的伤感呢?母亲无情子不孝。如果将来自己有机会回头,她又怎么面对绮幻呢?
“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绮幻不顾风学琴的躲闪强硬的拉她入怀。
“没,没有,我只是想带你体验一下修仙者的感觉,即便你做不到也要有希望。就算最终我们无法长相厮守白头偕老,起码也是你努力的方向,通过自己的努力延长寿命等我回来。”风学琴眼角泛起泪花努力眨了眨眼睛。
“水连天通知你了吗?什么时候走?”绮幻把目光转向大海。他知道在大海的尽头有妻子的目的地,自己永远无法到达。
“嗯。”风学琴点点头。“不过我会尽量拖延,在以后的日子里有学仪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一些,你要好好保护她就像保护我一样可以吗?”
“我会的,或当她是你一样,无论多长时间,只要我还有生命就会一直等你。”绮幻用下巴摩擦这风学琴的头顶答复,声音很小,几乎完全淹没在了海浪声中。
“记住了,好好的活着等我,我一定回来。”风学琴转身用那一双对于凡俗来说的细腻的不正常的手掌抚摸着对方的面颊。这个男人是愿意为自己付出的,哪怕是生离死别。
“我一定,如果你回来的时候我不在了,就到我的坟茔前告诉我。如果像你们修仙者所说的那样,人死了真的可以轮回,我也有个念想。”绮幻说着别过头去。
风学琴知道对方在努力掩饰情绪,可是她无从安慰。
“大师兄找过我了,他说如果你不离开,最终的结果将是无法承受体内越来越多的力量,变成像田归农一样的怪物。你这么漂亮美丽,我怎么会因为自己的贪欢害你呢。”
“大师兄找过你了?什么时候?”风学琴愕然问道。大师兄这等于是釜底抽薪,和花赢一起,两面同时给自己施加压力,迫使自己离开。
“几天前。”绮幻回答。
‘几天前?这就是说是在花赢找自己之前?’风学琴暗自寻思。这一招可以说正好击中了绮幻弱点。自己因为一身的鳞片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绮幻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田归农那样的怪人的。
可是偏偏自己还不能对他解释自己不会,这是赤/裸裸的阳谋。不担心绮幻会找自己证实,因为他们笃定了自己不会解释。从而还给自己找了个最为坦然的理由离开。
大师兄和花赢两面夹击,一方面恐吓绮幻,一方面花赢现身对自己表明厉害,声言绮幻只是他的一具分身。
这是在威胁自己他可以随时让奇幻消失。大师兄自从离开水连天就一直和花赢在一起。那个自称自己是他的人的花赢绝对是整件事的策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