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敢说出来,全当没听见她的话,继续问:“丁姐,那咱们可以继续谈收观探路石的事儿了吧?”丁蓓莉眼珠子转了转:“我还有件事儿?”马小跳紧张起来:“什么事儿啊?”丁蓓莉说:“你这当老板的是不是也该为下属的婚姻大事着想一下?我不是说自己,是说琪琪,她过了年可就二十七了。”马小跳无语了:“这事儿哪轮的到我管啊?我一个末成年的少男,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没着落呢。”丁蓓莉理直气壮:“怎么轮不到你啊?说不定琪琪就是因为当年的事儿才不嫁人的,你得负责啊。”又提那件事儿了,马小跳只好落荒而逃:“得,您自己看资料吧,我去上自习。”…………两天后,丁蓓莉终于动身去了北京,会合郑飞办理出国的事儿。马小跳大松一口气,这两天他连公寓都不敢回了,有什么事全是跟丁蓓莉电话联系,就怕她一见面就旧事重提。由此他也得出一个真理,女人啊,记起仇来可真可怕。他还没安生一会儿呢,高建国过来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刘子樱果然没有放弃,这两天净缠着张小花,而且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貌似真的把张小花给说动了。马小跳跟牙疼似地吸溜着嘴,心里那个气啊,这回他可真的是枉做小人了。他又问高建国:“高叔叔,毛文杰那边怎么样?除了咱们还有其它人盯着他吗?”高建国摇头:“据我观察是没有。”马小跳头更疼了,这么说来,刘子樱的话八成是虚张声势,或者是把高建国整出来的整个弄误会了。
这个刘子樱,好歹也是个警察,办事儿怎么那么不靠谱呢?你这么做,不是活生生地把人往火炕里推吗?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高叔叔,你有没有那个女警察的资料,她为什么对扳倒毛文杰那么上心呢?”高建国说:“不奇怪,我查过了,刘子樱是那位黄副市长的娘家侄女儿,黄副市长一直跟毛文杰势同水火,两边明争暗斗几乎是公开的事儿了,她这么做也是理所应当的。”马小跳喃喃自语:“怪不得呢。”又苦笑:“咱们还想着挑拨他们之间的矛盾来打垮毛文杰呢,没想到人家自己就干上了,可就是把咱们当枪使了。”高建国点头:“是啊,能借这件事儿扳倒毛文杰是最好,扳不倒的话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反正双方已经撕破脸了,就是那个张小花得成毛文杰的出气筒了。”马小跳愁眉苦脸:“高叔叔,你有没有建设性的意见?”高建国皱着眉头不吭声,马小跳本来也没指望他,自言自语:“不行,我得去把张小花劝回来。”高建国忽然插嘴:“办法倒是有一个。”马小跳一下来了精神:“高叔叔,您有什么办法?”高建国问:“小跳,从这位刘警官的举动里,你有没有看出什么来?“马小跳有点儿不明所以:“看出什么?她这么做明摆着想扳倒姓毛的嘛。”高建国耐心地跟他解释:“小跳,这个刘子樱大小也是个警察,你当她真的看不出来中纪委在调查毛文杰的事是个误会?她明知道这事是假的,却还在大肆宣扬,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马小跳还是不明白:“她知道?那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啊?”高建国睁大了眼睛,奇怪地看马小跳:“小跳,你平常不是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拐不过弯了?她这么做,就是想造势。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大肆宣扬。
我相信,不止是她,黄市长那一系的人应该都在有意无意地把这种论调宣扬出去,只要把势头造起来了,不但对付毛文杰师出有名,也能最大限度地得到其它人的支持,毕竟墙倒众人推可是真理。”马小跳摸着点儿门道了:“其实她就是将错就错,顺势而为。“高建国点头:“对,而且现在对黄系最有利的是毛文杰先乱了阵脚,他自己先怀疑自己被调查了,做出的举动当然会让别人误会。而且这种事就算他查清楚了也根本没法解释,他总不能见人就说他其实没被中纪委调查吧?”马小跳兴奋了起来:“是啊,那咱们是不是应该继续之前的活动,再把调查来的资料交给刘了樱,这些资料在他们手里应该更能发挥作用,说不定就能弄假成真,真的把毛文杰给扳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