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很陌生的感觉——细细痒痒的,摸不清抓不着,还控制不了。
这对于早已习惯掌控情绪的人来说,有那么一丁点儿可怕。
顾怀年自然不知道唐彻异常的心理活动,见对方一直不吭声,还以为对方不乐意买。
于是咬着牙,顾怀年声音压抑:“我尽快还你钱总行吧?”
唐彻回过神,就哼笑着朝对方一挑眉:“你拿什么还?”
“……”
顾怀年郁闷了,是啊,妈的他拿什么还?
“要不你告诉我一件事?”唐彻呲牙,明摆着趁火打劫。
“什么事?”
“你跟姓秦的到底什么关系?”
没想到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顾怀年一愣,随后紧张地捏了下拳,铁了心不认账:“我跟他不认识!”
结果话音刚落,顾怀年抬眼,发现唐彻忽然收起笑,脸色稍微发沉。
“……我好像猜到了。”
眯着眼,唐彻猛地凑近了一步。
如果换了以前不知道顾怀年是个gay,可能唐彻这辈子都不会往一夜情的方面琢磨,可惜了,他现在不光知道对方是个gay,还知道对方有过那么几次一夜情。
就算唐彻还不喜欢顾怀年,但听说顾怀年和别人有过一夜情是一码事,一夜情的对象竟然重新出现了,又是另外一码事。
“你猜到什么了?”顾怀年声音有点哑。
“……”
唐彻就若有所思地继续盯了他好几分钟,等盯完了,倒出人意料地突然一乐。
“咱们换个简单点儿的条件,”也不给顾怀年缓冲的时间,唐彻笑嘻嘻地开口,“你回头把那条丝袜穿上?”
“……滚!”
顾怀年越想越委屈,妈的就几盒巧克力丫至不至于这么难为人啊!抠得太没天理了吧!
转过头,顾怀年正打算一个人生闷气去,后脖领被猛地一扯——
“你干什么!”
本以为是唐彻又憋了什么坏,顾怀年炸着毛一扭脸,却对上了一双冰凉的眼睛。
“刚才为什么不说?”
对方的语气极其寒冷,顾怀年吓了一跳,没来由地想起进地府之前,门口鬼差所说的话。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