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失言

    “……”

    顾怀年瞪着唐彻，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方没有立刻从身上起来，他俩又几乎是紧贴在一起，所以是个成年人就都能感受得到对方某个地方的明显变化。

    妈的唐彻刚才竟然想来真的……

    “你他妈禽兽吧！”

    想到自己刚才是苏恍的模样，顾怀年心里堵得发闷，终于骂了出来。

    而轻咳两声，唐彻破天荒地也有些尴尬，似乎他本来也就想开个玩笑，没料到自己会真的出现这么猥琐至极的反应，何况眼下顾怀年都恢复摸样了偏偏他的欲望还是不减分毫，就挺纳闷地接了句：“对着你都软不下去我也觉着自个儿是个禽兽……”

    “滚！”

    顾怀年脸色更差了，心说你丫还不知道老子进gay吧的时候有多少爷们儿垂涎三尺呢！

    ……

    原谅他扭曲的上进心吧。

    “那现在怎么办？”小心翼翼地翻身挪到一边儿，唐彻没了开始的尴尬，一点都不害臊地问顾怀年，“你不介意我在你旁边解决一下吧？”

    “介意！”顾怀年“腾”地坐了起来。

    唐彻一咧嘴，发出两声嗤笑：“你急什么急？介意的话就躺下跟我聊会儿天，兴许跟你聊着聊着就软了。”

    “……”强压下心底的拧巴感，顾怀年不放心地看了看，确定唐彻真的不会做出什么让人上火的事儿之后，稍微松口气，重新躺了下来。

    “咱俩是好哥们对吧？”

    隔了半晌，唐彻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口。

    “你想说什么？”顾怀年皱眉。

    “好哥们的话，如果我做了让你……”停顿一下，唐彻想了想说道，“让你恨不得杀了我的事儿，你原不原谅我？”

    顾怀年一愣，这他妈算什么形容？都恨不得杀了还谈什么原谅？

    而这么想着，他明显有些摸不着头绪，就下意识地转头问：“你又做什么了？”

    “没什么，”唐彻回答得很干脆，呲牙一笑，“随口问问。”

    然后紧接着，见顾怀年仍旧一脸茫然，唐彻嘿嘿乐着解释道：“我是怕你老这么男变女女变男的性别不明我迟早有天得上了你~”

    “……”顾怀年拉下脸，一时忽略了对方眼底故意隐藏的情绪，没好气背过身，“我要睡觉了。”

    结果唐彻抬手拨过顾怀年的脸：“怀年啊。”

    顾怀年一阵头皮发麻，每次唐彻这么叫他都没什么好事要讲。

    事实也的确如此，只见唐彻一手撑起脑袋，侧着身拉近和顾怀年的距离，直直地盯着对方的脸：“前段时间苏恍老问我一个特矫情的问题，我现在也问问你——”

    “你说，我跟你爸要是一块掉河里了你救谁？”

    “……”

    顾怀年一阵无语，妈的姓唐的真是越来越无聊了！

    “顾铭。”几乎没怎么犹豫地，顾怀年答道。

    他纯粹当唐彻就是吃饱了撑的随口一问，所以他压根儿没多想，怎么解气怎么答。

    其实——他是扯呢，他跳楼的时候除了唐彻可谁都没在乎过。

    “……”

    而出乎意料地，唐彻沉默了一会儿，竟微微有些失神。

    顾怀年等了半天，发现对方仍旧没什么动静，莫名地一阵心虚，语气软了软：“你怎么了？”

    唐彻就眨巴几下眼，冲顾怀年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没怎么，困了。”

    “……困了就睡觉。”

    “没熄灯，睡不着。”

    结果话音刚落，十分凑巧地，周围陷入了黑暗。

    顾怀年闭上眼，不愿意再跟唐彻讲话，累了一整天，他的确想睡觉了。

    “你怎么从来都不交女朋友？”

    没想到话锋一转，黑暗中，唐彻突然接着问道。

    条件反射地捏了捏拳，顾怀年庆幸对方看不见自己紧张的脸，就小声挤兑道：“你以为都像你似的离了姑娘就活不成？”

    无疑，这话隐约带了一股……酸味儿，只可惜唐彻没听出来。

    唐彻就啧啧两声，絮絮叨叨地自顾自说了下去：“要搁以前吧，我也没觉得哪不正常，你要有女朋友了谁还能被我随叫随到地欺负是不是？嘿嘿嘿，再说苏恍她一闺蜜长得都比你有男人味儿哪个女的那么想不开敢要你，俩人走在街上谁是绿叶谁是红花还不一定呢，自个儿给自个儿添堵……”

    如此，Balabala好几分钟，唐彻都能改名叫唐僧了。

    “不过遇上死娘炮之后我发现基佬是个无处不在的物种，真他妈有点儿怀疑你是不是——”

    “我就是基佬。”

    迷迷糊糊地，顾怀年顺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