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的看一眼轻寒说:“不,我不会容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轻寒笑笑说:“我不是军人,所以不能理解也不懂军人的做法。”
“无觅这是根本不关心奉天?”
“不,当然不是。无觅如今也是奉天的一份子,不管没什么都不能没命,这一点无觅还是清楚的。只是无觅不过一介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此事无觅却是无能为力。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几个流寇不足为患,太郎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哦,为什么?”
“太郎愿意听听我这个门外汉的话?”
“请讲。”
“第一,选在深夜突袭,说明不敢白天面对面。第二,放几枪就跑说明战斗力不强。第三,撤退迅速说明提前就选好了路线。综上所述,只是骚扰,不能成气候。既然不能成气候,又何必草木皆兵呢?没得让几个流寇牵着鼻子走。”
太郎目光幽深复杂的看着轻寒,幽幽的说:“无觅不做将军真是可惜了。”
轻寒笑笑说:“怎么,太郎想跟我战场上见?”
“不,我们是朋友,是兄弟。”
“只要太郎能一直拥护皇上,无觅就会一直成为太郎的朋友、兄弟。”
“当然,不仅是我,就是帝国也会一直支持满洲国皇上的。”
“报告,吴镇守使和赵会长到。”
“进来。”
太郎刚刚稍有缓和的脸色随即阴沉起来,仿佛能滴水成冰。
吴镇守使和赵会长一脸忐忑的进来。
“司令官阁下好!”
太郎冷傲的坐在办公桌后,一脸阴冷的说:“这奉天的治安很是令人担忧啊,作为奉天的最高行政长官,难道二位就无话可说?”
吴镇守使微微低头,看上去一脸的小心翼翼,但却什么都没说。
赵会长立马抬起头,一脸愤慨的说:“胆敢挑衅皇军,就是公然挑衅司令官阁下,必须严惩。”
太郎满意的点点头,微微一笑,用下巴示意赵会长,自己很满意。目光扫过赵会长,停在吴镇守使身上,复又沉下脸,冷冷的说:“吴镇守使无话可说?”
吴镇守使马上弯腰说:“赵会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太郎冷冷的看着吴镇守使,眼睛一眨不眨,阴冷淡薄。
吴镇守使不为所动,依旧一副恭恭敬敬、不温不火的样子。太郎看不出什么花样来,这个吴镇守使从来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做事向来圆滑,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武田太郎早想换了他。不过,眼下却没有更好的人选,再说吴镇守使可是给了不少好处,也算是帝国的朋友。对于朋友,帝国和太郎一向都是宽容的。中国人,从来都是这样,什么做事要留有余地,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也是吴镇守使的做人信条,太郎虽不齿,因为这与太郎的风格背道而驰。但这不影响太郎想利用吴镇守使治理奉天的初衷,奉天看似有吴镇守使,实际做主却是太郎。太郎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感觉。
太郎的眼睛从吴镇守使身上挪开,看着赵会长说:“依赵会长的意思该如何?”
赵会长一听立马弯腰鞠躬,笑的一脸下贱。
“司令官阁下,我听说他们是在关家屯那里没了踪影,依我看,八成是藏在屯子里了。只要司令官阁下派皇军带着人围住关家屯,让他们把人交出来,不信抓不到他们。”
轻寒低头喝茶,闻言抬头看一眼赵会长,只看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侧脸翻译给太郎听。太郎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赵占海的话,但也知道这人会有鬼主意。果然,轻寒翻译给太郎听以后,太郎马上点点头。
“好,赵会长大大的好人,就这么办。”
轻寒面无表情,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吴镇守使飞快的抬眼看了赵会长一下,眼睛里有些莫名的神情。尽管很快,但没有躲过轻寒的眼睛。轻寒心下暗自思忖,这个吴镇守使有些意思。
这时藤野少佐整理好走了进来,目光凶狠的扫过两人。
太郎命令藤野:“马上带队去关家屯,务必全部抓获。”
“是。”
“你,亲自带路。”
太郎对赵会长说。
赵会长马上换上一副哭丧脸。
“司令官阁下,不是我不去,我是真不熟关家屯那地儿呀。”
太郎脸一变,厉声说:“你说什么?”
“息怒,息怒,司令官阁下听我说,我一直住在奉天城里,鲜少去那旮沓。”
太郎已经失去了耐心,看着吴镇守使说:“他不熟,你去。”
吴镇守使弯腰说:“在下就更不熟了,打小就光知道城外有个关家屯,那是一次都没去过,也没跟那旮沓的人打过交道,是真不熟啊。要不,我先去扫听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