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心里有了数。
“行,我再仔细想想。”
忙碌了两天,就到了交货的时间。乔装打扮成商人的郑恩去了那家停产的纺织厂,厂主和管事早就准备好了。见郑恩带着一长队骡马车,浩浩荡荡而来,阴沉了几个月的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真诚、激动的笑意。光谈好的库存坯布的价钱,就跟日本人要买厂子的价钱一样,坯布能换成现钱,厂子人家也递了话,有购买的意向。既是不买,厂子和机器都在,怎么算也比卖给日本人划算。
按着轻寒的计划,今儿药品也会交货,那猴精的美国人开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郑恩车队的必经之路上。郑恩让车队停下,自己上车与美国人密谈,谈好后两人同时下车,美国人打开后备箱,让郑恩验货。验货后,郑恩招手叫人过来,三只大箱子被小心翼翼的抬上车,上面用油布遮盖。郑恩细心的让人把三只箱子分开放,按着郑恩多次应对检查的经验,车队前三辆及后三辆查验的几率最高,中间两辆也有多事的会去查验,其他位置的车辆被查验的几率很小。所以,郑恩让人把装有药品的三只箱子放在这些检查几率低的车辆上。药品装上车,郑恩再次上了美国人的车。美国人眉开眼笑的抚摸着一条条小黄鱼,眼里冒着星星。
笑眯眯的说:“我很期望下一次的合作。”
“我也很期望,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郑恩下车,约翰一脚油门,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郑恩则招呼车队继续前进,直奔纺织厂。
厂主亲眼看着那些库存的坯布装上了车,遮盖、捆绑、固定,一切就绪,原本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等到郑恩亲手把大洋放在厂主面前,厂主和管事笑的无比真诚和轻松。
“谢谢郑老板!您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言重了,言重了,如今乱世,都不容易,我也是吃碗辛苦饭,您这价比别人的优惠的多,我还要感谢您呐。”
“唉,说什么感谢,我这也是没办法,我的情况您也知道,这世道乱的让人没法正经的做事,我是真感谢您啊。”
“咱们是互相帮助,互相帮助。”
“是,互相帮助。这货也装车了,鄙人已备好薄酒,请郑老板移步,就算是我为郑老板送行。”
“多谢!多谢!时间紧迫,郑某在此别过。”
“这……”
“后会有期!”
“如此,那就祝郑老板一路顺风。”
郑恩带着车队浩浩荡荡出城,城门口自然少不了现大洋打点一番,守卫们拿了银子,象征性的前后大概检查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放行了。轻寒站在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与路过的郑恩眼神短暂的交汇了一下,两人微不可见的点点头,郑恩没有回头的出了城门,轻寒则进了脂粉店,饶有兴趣的仔细挑着时下女孩子们喜欢的胭脂。
晚上,轻寒约了哥几个一起吃饭,今儿轻寒高兴,提前让石头在老字号的烤鸭店包了一桌席面。包厢里,弟兄几个热热闹闹的说笑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轻寒歉意的说:“兄弟今儿是赔罪来了,哥哥们听我解释。”
李仕温大咧咧的说:“不就没挣上钱吗?多大的事,都是当哥哥的。没人怪你。”
“就是,不赔本就不错了,我们可没二话。”
轻寒听了心里妥帖,面上依然歉意十足,真诚的说:“兄弟我没看错人,哥哥们对兄弟没得说,但这事,我还是要解释一下。我那朋友手里的大洋的确不多,家里要养的人多,没想到二哥给找了个这么好的机会,机会难得,他不想白白错过。实在没辙了,跟我下了个话,求我这次就不吃过水面了,让他痛痛快快赚一场。都是朋友,我当时心里一激动,拍着胸脯子就答应了。过后又不好意反悔,兄弟我对不起哥哥们,尤其是二哥,跑前跑后的,最后没落着一分钱,兄弟我惭愧,对不起了,哥哥们。”
李仕温带头冷了脸,绷着脸说:“这话说的,老六这是没拿我们哥几个当亲兄弟啊!不就几个大洋吗?能抵得过兄弟们的情分吗?”
弟兄几个纷纷表态,话里话外都是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情分。轻寒听着心里感慨万千,仰头一口把杯中酒闷下,大手一挥说:“以前有句老话说,仗义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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