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连公司都没熟悉呢,我还打算给他补补课,熟悉下企业文化来着。”方茹下意识接口,也不理解这种安排。
“宁泉?”盛兰兰眼睛迷惑了下,又突然亮了亮,“不会是宁泉饭店那个吧?”
田甜跟方茹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忧。
“应该不会。钱不多,总裁说过先放一放不要紧的。”盛兰兰安慰道。
田甜和方茹顺着她的话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便没有放在心上,专心工作。
公司配有员工专车,因为这次要去的地点在乡下,老胡之前去过,比较熟悉路线,所以由他开车。
“老胡,你一路上都绷着脸,是这账不好要吧?”林飞对老胡印象不错,有什么话就直说了。
正在开车的老胡闻言,转头看了林飞一眼,“你都猜到啦?”
“呵呵,孙大为看我不爽,我那么对他,肯定窝火的不行,能给我美差才怪!”林飞撇嘴道,“说吧,怎么个不好要?”
老胡把车停在路边,抽出两根普皖,给林飞递了一根。
“吸这个。”林飞没有接,从身上掏出一包软中华,老胡一根自己一根,打火点上。
“行啊,吸这么好的烟。”老胡笑道。
“烟瘾还行,两天一包,吸好点儿不至于破产。”林飞也笑。
两人吧嗒吧嗒的吸完,老胡就把大概情况跟林飞说了。
原来,欠债的人叫葛石宏,宁泉县清溪镇葛坝村人,之前在县城开了家饭店,一开始生意不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闭了,因为之前跟晨曦农业公司签了长期供货合同,又因为公司的农场就建在葛坝村大黑山,招的是葛坝村和周边农民,所以对葛石宏比较宽容,按季度结账,这才有了最后一个季度的欠款。
“哇!原来公司在山上还有农场啊?”林飞的关注点偏了。
“当然有了。要不然怎么叫农业公司?”老胡继续给林飞科普。
他们每次要账,都是根据欠账时间来的,拖的越久越容易要不回来,当然,偶尔也要看数额决定。总之,葛石宏欠账蛮久了,所以在上个月,孙大为组织了几个人,找他要钱。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葛石宏整个人颓废的很,饭店倒闭后,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希望,每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耍酒疯,娶的年轻婆娘受不了,丢下儿子,跟人跑了。
他们开口提钱,葛石宏就跟疯了似的,从厨房摸了把菜刀,就出来砍人,当时两个保安受了伤,虽然没有危及生命,但到现在,还搁家里养着呢,也是吃亏不小啊。
“这人也太过分了,公司对他挺好啊,还给一季度结一次账,自己经营不善,让饭店倒闭,怪得了谁?不还钱就算了,还敢拿刀砍人?”林飞说到这里,心里冒出个疑问,“他都这样了,公司不能告他,让他承担责任吗?”
“谁说不是呢。”老胡也不理解,“梁副总主张告他来着,孟总裁不同意,说什么再给他一段时间,不要把人逼到绝路上。这事儿就搁置了。”
林飞顿时沉默了,他才刚跟孟知微认识不久,但老胡所说,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性格外冷内热嘛,林飞早看出来了。
可这样有意义吗?葛石宏都能拿刀砍人了,用穷凶极恶形容不过分吧?林飞纳闷,孟知微之前报复赵全并没有手下留情啊,怎么现在这么圣母了?难道有隐情?
把实话告诉给林飞,老胡发动车子,继续往葛坝村赶,“我想过了,咱们不用出这个头。见葛石宏一面,如果他情绪好点儿,我们再说还钱的事儿,如果还是老样子,咱们一个字都别提,掉头就走。疯子可不讲理啊是不?”
林飞听了这话,顿时想起孙大为说相信他一定能行之类的话,可以想象,如果他跟老胡空着手回去,会被怎么埋汰,跟自己比手劲比不过,就出这种损招儿,够恶心的。
“老胡,你上次肯定被吓到了,所以要钱的事,还是我来吧。”
“啥?”老胡吃惊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借酒发疯,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呵呵。”林飞笑了,“你以为总裁请我是干嘛的?刚才保安室露的一手,不够你信我?”
老胡一窒,随后叹气,“好吧,如果你有把握,可以试一下。不过,我估计他就算不发疯,也没钱给咱。你就别跟孙大为一般见识了,混口饭吃,何必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道理简单。”林飞答的简练。
“年轻人,宁折不弯,是要吃大亏的。做人还是藏着点锋芒的好。”老胡谆谆教诲道。
林飞有些受不了,“喂,我看你也就三十七八,怎么说话像八十多的老头子?”
老胡愣了愣,神情变得有些灰败,半晌才道,“经历的多了,人可不就老了?我看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儿,才跟你说这些的,你不听我也没办法啊。”
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是伤心往事。
“好,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林飞拍了拍老胡的肩膀,“我答应你,只要没人主动招惹我,一定尽量低调点。”
这话其实是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解释了一遍,单纯的老胡却点点头,一脸欣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