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又有大宗师了吗?”
李淓点头。
·······
陈萍萍护着叶轻眉入宫的时候,京都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有皇帝的诏敇,再加上太子和魏王皆死,京都守备、大内侍卫又都站到了诚王这边,于是京都迅速就稳定了下来。
洪四痒赶到诚王府宣读圣旨,然后迎接诚王入主东宫。
叶流风兄弟带着京都守备,迅速控制了京都各大衙门,尤其是秦家等将门,更是被第一时间控制起来。
京都的太子党、魏王党,都被叶家带兵围了。
事起突然,又群龙无首,京都居然没有翻起半点浪花来。
当陈萍萍走进那座大殿,第一次看到了皇帝。
皇帝太苍老了,甚至衰弱的不成样子,骨瘦如柴,双眼已经浑浊无光。
“天脉者,天脉者······”
老皇帝还有一口气,他看到叶轻眉后,便一直喃喃念叨着。
“你是天脉者。”他向叶轻眉伸出手。
叶轻眉走到了皇帝的面前,“庆国皇帝,真龙天子,也只是一个垂死的老人而已。”说着,叶轻眉居然伸手出去扯了扯老皇帝的白胡子。
老皇帝笑了,“能让大宗师为仆的天脉者,原来也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呵呵······”
陈萍萍在一边看着这一脉,觉得很荒唐很震惊。
原来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就如小叶子说的一样,也只是个垂死的小老头,他干巴干瘦的,哪有半点皇帝威严真龙气息呢?
他一点也不高高在上,一点也不威严。
他目光再望向小叶子的时候,已经充满了敬佩,她颠覆了庆国朝廷。她说要扶世子坐上那把椅子,真的做到了,虽然现在世子只是得皇帝敕旨节制天下兵马,新太子是诚王。
可老皇帝马上就要死了,诚王自然就将是新帝,而世子也便成为新太子。
·······
秦府。
年轻的秦恒还在那里怔怔出神,“为什么?”
秦业一把年纪了,须发花白,他是叶流风父亲那辈的人,是大行皇帝潜邸旧臣。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有什么为什么。”
“叶家不是魏王一党吗?”
秦业冷笑,“所以叶家才笑到了最后。”
秦业叹了口气,“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太子死了,魏王也死了,诚王成了新太子,诚王世子节制天下兵马,这还不明显吗?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坐椅子的人变了,可这天下还是庆国天下,我们老秦家在军中的威望地位,他们也得顾忌着。”
“等吧。”
“等什么?”
“等新太子的人过来宣旨抚慰,甚至可能还有赏赐。”秦业道。
果然,没多久,陈萍萍便带着几车的金银绢帛等过来宣旨抚慰。
“不知怎么称呼?”秦业迎接这个下巴上胡子稀疏的年轻人。
“监察院院长陈萍萍。”陈萍萍现在已经不再用陈五常那个名字了,他甚至已经绝口不再提自己曾经宫里太监的身份。
“监察院?”秦业疑惑。
“这是朝廷刚刚新设立的衙门,直接听令于诚王殿下。”
秦业先是愣了下,然后便明白过来了,诚王,自然不是那位只知道种花养草的诚王,而是如今新太子的儿子,原来的诚王世子李淓,如今获得节制天下兵马大权的那位。
老皇帝还在位,诚王晋位太子,可李淓这个新诚王却获得节制天下兵马大权,这本是皇帝的权柄,就算要给也是给新太子的,如今却给了李淓。如秦业这样的老狐狸自然是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这次宫变,估计完全就是李淓一手谋划的,诚王可能根本就不知情,倒是好运气捡了个太子当。
“秦老将军,恭喜你晋封枢密使。”
秦业呵呵笑了几声,“监察院、枢密院,这些都是之前没有现在新设的院子啊,看来新朝新气象。”秦业没有拒绝朝廷新授他的枢密院枢密使这个职务,虽然他也不明白枢密院和兵部有什么区别,但当他听说叶流风接替了他空出的兵部尚书之职,并仍兼京都守备统领后,他立即明白了。
“多谢陈院长亲自跑这一趟!”秦业对陈萍萍拱手谢道。
陈萍萍感受着这位军方大佬对自己的恭敬,心中激昂,他挺了挺腰背,忍不住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稀疏的胡子。
秦业跟着陈萍萍一起出了秦府,同坐一辆马车入宫。
到了宫中,他才发现在京的大臣,还有那些世家贵族名门的重要人物,都被叫来了。
金殿上,济济一堂。
许久,老皇帝上殿,他是被洪四痒、姚三才一起扶着出来的,老皇帝好不容易才坐到那把椅子上。
诚王站在他旁边,有些诚惶诚恐。
世子殿下则站在殿下百官之首。
皇帝坐定,咳嗽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却是当着百官的面,再次确定加封诚王为太子的旨意,并要求宰相大臣们在殿上直接用印署名,将这诏书签署成最正式的诏令,而不再仅是皇帝的中旨。
“诏封李淓为诚王,拜天下兵马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掌国之征讨,位在亲王宰相、三师三公之上,许自置官属。”
“诏设枢密院,掌军政,大将军秦业为枢密使。”
“诏设监察院,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典诏狱,陈萍萍为监察院长。”
·······
当天晚上,老皇帝便驾崩了。
只当了一天太子的诚王灵前即位,新帝即位之后第一道诏令,便是册封太子妃为皇后,册封诚王李淓为太子,依然令太子节制天下兵马,掌国之征讨,总领戎机。
紧接着第二道诏令,则是诏封范建为太常寺司库、户部员外郎、太子冼马,封爵司南伯,食邑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