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刀疤脸接过去,眯眼一瞧,脸色也变了。
“二王府?”
“清平郡主?”
故去的二王爷只留下一个血脉,就是清平郡主。因自幼丧失双亲,这位郡主是养在摄政王跟前的,也是千娇万宠长大。
只是听闻自幼身子不好,鲜少露面。
几年前听说拜了一位山水师父,更不在帝京久留。
“你是郡主宁清平?”
如果真是,这事可就大了。
毕竟皇室宗亲,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失踪了。
神色来回变化几瞬,刀疤脸猛地一咬牙,眼中透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狠,“既然是郡主,那就留不得了!趁早处理掉,省得夜长梦多!”
“大哥,现在吗?”
他那名兄弟还有些不舍。
边关待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
看出自家兄弟心底的那点子龌龊,刀疤脸一扬手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你去吧,快去快回,完事了记得把人处理干净!”
“是、是是。”
汉子忙不迭应下,满面春风地去拽少女胳膊。
她似乎吓傻了,惊呼一声,就这么柔柔弱弱被扯出来。
汉子急不可耐,只想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办正事。
“劳资还没尝过郡主的滋味呢!”
往前趔趄几步,是她细弱的哭腔,“可以走慢点吗?我脚被铁链子磨破了。”
汉子回头去看。
果不其然,许是那铁链子太过坚冷沉重,也可能是帝京养出的贵女一身细皮嫩肉。那截纤细如玉的足踝上,被磨得血肉模糊。
连裤腿都被刮破好几个洞。
她肤色又极白,边关风沙一比便显得粗糙起来。
感受到他的目光,少女不自在地将伤处往后藏了藏。灯影掠过睫羽在眼睑下落出光,她咬着下唇,声音很小很轻,“我、我我还没成亲呢……”
如羽毛划过。
面前的汉子,脚步鬼使神差就慢了下来。
方才的那份骄纵张扬,如纸老虎被全部戳破,眼下的她像只兔子,语气渴求又天真,“你杀我的时候,可以快一点吗?我怕疼。”
人的恻隐之心,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
但手染无辜鲜血的侩子手,自然不可能真的将这份怜香惜玉贯彻到底。
“成,只要你把劳资伺候好了,就什么都好说!”
低着脑袋,少女似乎是不好意思,“那我们去那边吧。”
她指了指远处。
汉子皱眉,原本有些狐疑和不满。但一想到少女方才说的还没成亲。未经人事的姑娘面皮薄,心底还是松下了。
“行了,先把衣服脱了。”
“别耍什么小把戏,劳资就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穷凶极恶之徒,耐心本就不多。今日已是破天荒了,磨了这么长时间。一到地方,他就急吼吼要去扯燕从灵衣裳。
手才伸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嘶哑难听的苍老声音。
“住手。”
火烧到一半不上不下,汉子回头,语气里不由带了几分不满。
“您老人家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