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江东鼠辈,竟敢如此小觑我等陈氏之人!!实在可恨至极!!!”
徐州文武,皆不知陈珪为何忽然暴跳如雷。陈登冷笑,拆书视之,果然乃孙策招降之意。陈登深吸了一个大气,将书信示于众人。徐州文武刹时明白,陈珪为何这般大怒。
昔年陈登为世族背叛刘备,将徐州献于曹操之举,曾受徐州不少百姓还有一些忿概儒生恶声指责。陈登不欲伤害无辜百姓,只好忍声吞气。因此陈氏一族亦留下了恶名。
如今孙策又来招降,好似以为陈氏之人,皆是势利怕死之辈。屈辱如此,陈珪如何不怒。陈登一声不发,沉吟而立,思虑一阵后,怒极而笑说道。
“孙伯符竟是这般轻视我陈氏之人,若不教其知我陈氏之人气节如何,我陈yua
龙如何又面目见陈氏列祖列宗!!”
陈登双目杀气汹腾,遂与众人教计如此如此。陈珪听言捂掌大笑不止。商议定后,陈登即令门吏大开城门,请虞翻入城。虞翻见陈登果然有意投诚,喜得心花怒放,傲然踏入大殿,陈登亲自迎接,两人施礼毕。虞翻便开始说起,吴侯宽洪大度,礼贤下土,若陈氏一族投之,必得重权富贵。陈登心中冷笑,表面却虚张认可之色,听虞翻说毕,连忙拱手拜谢。又叫人拿来印绶予虞翻,告之愿降。
虞翻见陈登拿出印绶交付予他,大喜过望,朗声笑道。
“哈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公不愧是世之名士也!陈公不必多虑,我来前吴侯早有吩咐,若陈公愿降,徐州之地仍交由陈公所领!”
“吴侯大义。登得此明主,实乃三生之幸也!”
陈登拱手又拜,当夜大设宴席,好生招待虞翻。在宴席中,陈珪、陈登父子二人,连连敬酒,虞翻大喜,直饮得醉去。
次日,虞翻功成身退,收拾行装,带着徐州印绶,即刻往淮阴直奔而去。
待虞翻回到淮阴时,广陵郡已落入孙策之手。孙策听得虞翻回报,陈登愿降,并且带来徐州印绶。孙策可谓是喜不胜收,大笑不止,当下无疑,先派凌统、丁奉二将引兵二万去取下邳。
凌统、丁奉领命,即日点齐兵马,便往下邳进发而去。就在凌统、丁奉两支兵马离去不久,陆逊听闻此事,神色慌张,速来见孙策谏言道。
“主公今日可是派凌统、丁奉二将领兵去取下邳?”
孙策见是陆逊,想起其不久前冒犯之言,不觉眉头一皱,甚是不喜应道。
“陈yua
龙已愿降我。我派兵去取下邳,有何不妥!?”
陆逊听言,急又问道。
“主公可有叮嘱凌统、丁奉两人,切要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以防有诈?”
“诈?竟然那陈yua
龙已诚心投我,何诈之有?”
“主公!陈yua
龙非是泛泛之辈,岂会这般容易甘愿将徐州献上!?此大多有诈,如何不防!?若有万一,凌统、丁奉所率部署必遭灭顶之灾!!!”
陆逊疾言厉色而喝,孙策听言大怒,霸目刹地瞪大,扯声咆哮。
“你不见那陈yua
龙已将徐州印绶奉上!如何有诈!?你若再此胡言乱语,我必严惩于你!!!退下!!!”
孙策气得怒发冲冠,就欲喝退陆逊。陆逊急跪伏在地,疾声劝道。
“主公,这区区印绶有何用处!?徐州兵众皆听陈yua
龙之令,若陈yua
龙真有歹心,不需印绶,只需一道指令,便可调动徐州兵马!即时凌统、丁奉无备,势必危矣!!!”
“你!!!”
孙策忿然站起,手指陆逊呵斥,陆逊多劝无用,被孙策令人推出大堂。陆逊见孙策不肯听他劝告,速寻鲁肃。恰好鲁肃因粮草补给之事,赶去了徐州交界。陆逊急急等待了三日,鲁肃方才归来。陆逊寻至鲁肃,当下将前事告之。鲁肃听言脸色剧变,立即便去寻孙策去了。
孙策正于堂内处理军务,忽听鲁肃求见,心想粮草补给必然已经运到,心中大喜,见鲁肃来后,正欲告之陈登投诚之事。
哪知鲁肃争先而谏,竟亦是来劝孙策提防陈登。鲁肃乃谨慎之人,江东谋士之内,除周瑜、张昭外,孙策对鲁肃最为倚重。当下孙策听鲁肃亦来劝告,顿时心里不觉有了几分忐忑。
“依子敬之见,我该若何!?”
“主公当下应先派快骑,通知凌统、丁奉二将提防陈登。然后即日率兵而出,往下邳进发,以为接应!”
孙策依计行事,遂做安排。一面派人赶往下邳通报,一面点齐三万兵马,火速杀往下邳救援。
却说凌统、丁奉引兵赶至下邳,陈登率众迎接,凌统、丁奉两人见陈登毕恭毕敬,又想他已将印绶交予孙策,故而无虑。两人遂入宛城屯扎,兵马正入时,忽有一快骑赶来,原来却是陆逊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