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军心。曹仁脸色一凝,冷声问道。
“夏侯元让,你可知军中无戏言!”
“我随丞相东征西讨,战绩无数,军纪之事,何劳都督你来提醒!若不能擒得,当愿割首奉上!”
夏侯惇虎目赤红,他被誉为曹军第一先锋猛将,立功无数,曹军上下无人不敬服。当下岂能受这等屈辱。曹仁双目一眯,厉声喝道。
“好!夏侯将军有此决意,我岂能不许。望你能早报捷书,以慰我心!”
夏侯惇听罢,奋然辞别曹仁,怒气冲冲地离去。曹仁在后叹气不止,这时贾诩和程昱踏步而来,两人脸上皆有担忧之色。
“夏侯将军如此暴躁,只怕会遭他人计算,以使先锋部队兵败将亡呐!”
程昱摇头一叹,曹仁听罢,担忧更胜,忙作礼向程昱请道。
“元让轻视刘备,与我之前所犯一般。况且元让脾性比我还要急躁几分,岂有不怕之理!还望先生随其而去,在旁监管。元让素来多听先生之言,有先生压阵,我也可放心。”
“都督之令,岂敢不受。都督不必忧虑,昱自会谨慎。”
“如此便谢过先生了。”
曹仁作礼又谢,夏侯惇与他情义深厚,时下他又立下军令状,若真有个万一,败下阵来,曹仁可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夏侯惇带领夏侯兰、韩浩为副将,引兵一万先往新野进发。先锋部队日夜兼程,直抵博望城,方才歇息,驻兵以窥新野。
早有刘军细作报回新野,禀告曹操发兵五万,以曹仁为军中都督,欲犯新野。此时先锋大将夏侯惇已引兵一万,扎驻在博望城内,随时会来进攻新野。此言一出,众人皆起惊色。
“曹孟德果真要取新野,这该如何是好!?”
刘备失声大呼,这时在旁侧的张飞甚是轻蔑地望着诸葛亮,瓮声瓮气地叫道。
“那诸葛孔明不是自诩不凡,先前出计可说能为哥哥争得数年时间韬光养晦。这当下如何曹操却发兵攻来!?诸葛孔明这般厉害,哥哥可着他前去迎敌便是!”
“三弟!!!军师韬略岂是你能所料!更何况自古以来,能以破敌,必然要文武配合。智赖孔明,勇还须三弟之勇,何可推辞!”
刘备闻言,即发雷霆大怒,呵斥张飞。张飞环眼一瞪,满脸不忿。潘凤虽未有发言,但亦是忿忿不平,只觉刘备太过纵容诸葛亮。
诸葛亮表情默然,忽然缓缓张口。
“三将军息怒。孔明不才,确有遗漏,但却愿将功补过。若此次不能得胜。孔明愿受三将军处置。”
张飞一听,怒极而笑,大喝道。
“孔明你此言当真!若你不能胜,我当生撕了你,以解我恨!”
刘备听言脸色一急,但诸葛亮却以眼色暗暗相示,随后又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若我能胜。三将军又该若何?”
张飞见诸葛亮这般嚣张,气急之下,不假思虑便是喝道。
“若你能胜,我这项上头颅便是你了!“
“三弟!!!!”
张飞此言一出,不但刘备,就连潘凤也不禁出声相阻。但就在此时,诸葛亮却是脸色严肃,向左右说道。
“好!口说无凭,当立下军状!”
“有何不敢!!”
张飞最重面子,此时被诸葛亮逼得进退不得,岂会退让低头,当下扯着那雷公般的嗓子嘶声大喝。
“左右,文房四宝侍候!”
刘备见状,连忙赶来相劝。无论是诸葛亮还是张飞他都绝不能失,诸葛亮却暗暗用眼色示意刘备,他自有分寸。刘备见此,便无再做相劝。少时,状纸立好,张飞和诸葛亮纷纷按上手印,张飞冷笑而出。潘凤脸色复杂,亦随潘凤走出。
“孔明此举实在有失考量。当下大敌当前,你与我弟潘、张二人不和,他等岂会愿听你调度?”
刘备满脸惶急,叹声而道。诸葛亮却是笑道。
“主公两位义弟,皆是世间人杰也。正因如此,难免傲气过人,日后必因此而犯下弥天大祸。我正好借此,一减二人锐气。”
“可无了我这两位弟弟武勇坐镇,如何应付彼军猛将?”
“主公不必忧虑。眼下有太史、华、文等将便可。当我胜下此阵,便可得之潘、张二人心诚。日后应付曹仁大军,亦可遂心应手,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