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耳军中必有能者,我阵竟为所破。看来此能者,大多是纯弟先前与我所说,近日投于刘备麾下之人。”
曹纯听罢,脸色亦凝重几分,而且更有其他忧虑,向曹仁劝道。
“刘大耳才能不低,就连丞相亦常言其是当世人杰,对其多有忌惮。更何况刘大耳善于笼络人心,得潘、张、太史、华等绝世猛将所依。依我所见,刘大耳昔日连连失势落败,皆因麾下无一定局谋略的大贤之才。如今他得那高人,如虎添翼,如蛟化龙,不可再有轻视。
时下兄长尽率兵马杀来新野,樊城兵力空虚,我甚是忧虑。若是那高人教刘大耳偷袭樊城,樊城危矣!”
曹仁听毕,沉吟一阵,正是踌躇间,忽有兵士来报。新野豪门黄氏,派族中从人来见。曹仁一听,顿时面露喜色,赶忙前去迎接。黄氏从人见过曹仁,施礼毕,即言刘备虚有仁名,实乃奸佞之辈,自来到新野后,想方设法,从新野城内的豪族手上索取利益。黄氏受其所害最深,当下闻得曹丞相欲讨刘备,故而来助,以为内应,今晚三更,以喜鹊啼鸣为之暗号。曹仁听言大喜呼道。
“此乃天要诛刘大耳也!”
曹仁重赏来人,黄氏从人刚退出帐篷,曹纯便是眉头深锁而道。
“兄长莫要先急着行事,弟常闻刘大耳在新野深得人心,弟只恐其中有诈,不可不防。”
曹仁听言,哈哈一笑,便是说道。
“纯弟不必多虑。历来天下各地,豪门世族与平民百姓,因利益纠纷,两不相立。刘大耳要得人心,便要各施其利,安抚百姓。如此必然得罪城内豪门。更何况刘大耳近年在新野招兵买马,耗费金粮巨大,若不从豪门身上索取,岂能相继。富户黄氏,家僮数百,为一县之巨室,金多粮足,刘大耳岂不会向其剥削!黄氏因此怀恨在心,欲将其除之,亦是理所当然!”
“可是樊城兵力空虚,那又如何?”
曹纯面色一紧,又是问道。曹仁眯了眯眼,樊城确有空虚,不得不妨,但若是如此撤走,曹仁却又不甘心。曹仁思虑一阵,遂言而道。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下正有良机,岂能放过。今晚我等先去夺城,如能得之,再作计议。如若不能,便退军回樊城!”
曹纯岂会不知曹仁心中所想,知他心有不甘,沉思一阵后,便是说道。
“兄长注意已定,弟多劝无用。不过兄长欲去,当分三军为三队。两队伏城外接应,一队入城,以保万无一失。”
曹仁听言,笑容一展,便是颔首应道。
“好!就依纯弟之言。”
曹仁从曹纯之言,遂分军三队,准备当夜战事。
时约三更,月光莹莹,曹仁引一军赶到西门,教兵士学喜鹊啼鸣三声,三声之后,西门城上忽然火把燎乱,随即城门轰然大开,吊桥砰的一声放落。
曹仁大喜,争先拍马而入,身后兵马随着曹仁往西门一拥而上。曹仁满蓝杀意,欲要早夺刘备头颅,一路加鞭飞行,火速直到新野县衙。
忽然曹仁脸色剧变,回想起刚才路上不见一人,曹仁知道中计,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忙拨回马,大叫喝道。
“快快退兵!”
哪知曹仁话音刚落,县衙中一声炮响,四门烈火,轰天而起,金鼓齐鸣,喊声如江翻海沸。曹仁拔马转身,只见东巷内转出刘备,西巷内转出廖化,夹攻掩杀。曹仁脸色剧变,吓得心胆直要跳出身躯,忙往北门逃去。曹仁一路急逃,还未赶至北门,道傍转出太史慈,又杀一阵,曹仁在兵士拼死抵挡下,幸而逃脱。曹仁受两番伏击,兵马折了大半,急走南门,忽然一声虎啸声暴起,华雄舞起断龙刀,拦住前路。
曹仁怒目咬牙,硬想杀破而去。华雄命兵士拦阻,四下里人马截来,曹仁奋身死战,仍不得破,又见华雄提刀来杀,立马拔马回后,再转北门。
曹仁连番陷入死境,恐怕有个万一,命一将校与其换了兵甲,隐藏军内往北门速逃。猝然,北门又是一声喝响暴起,火光里正见张飞挺矛跃马而来。张飞扯声怒吼,声大如同震雷,一番狂杀,将曹仁身边从骑尽数杀散,曹仁以手掩面,慌加鞭纵马逃过。张飞从后拍马赶来,一矛扫在曹仁头盔,将曹仁头盔打飞,喝声大叫。
“曹子孝何在?!!!!快快说来!!”
曹仁止住恐惧,连忙用手一指,刚才与他换了兵甲的将校,叫道。
“前面穿银甲的便是!”
张飞听说,瞪着环眼一望,认得曹仁的铠甲,连忙弃了曹仁,纵马向前追赶。曹仁拨转马头,望东门而走,正逢高览、曹纯从城外杀来的救兵赶到。曹仁连忙大呼,高览、曹纯见着,忙拥护曹仁,杀条血路,到城门边,火焰甚盛,城上推下柴草,遍地都是火,高览用刀拨开,飞马冒烟突火先出。曹仁随后亦出。方到门道边,城门上崩下一条火梁来,曹纯眼疾,忙奋力用枪一扫,将火梁扫成两段,曹仁速飞马而逃。
刘备收拢各军,出城追杀,曹仁来不及收兵回寨,急望北河而走。将到河边,才欲寻船渡河,正是慌乱无措间。刘备大军追到,各将火速杀来,欲斩曹仁。曹仁见事态如此,野性爆发,领军死战,曹军兵士个个亦是背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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