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忙驱身一避,甚险地避过严颜的第二刀,还未回过神来,严颜猝然抡刀又往张辽拦腰一砍!
千钧一发之际,张辽气势轰变,暴喝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如化作一道赤色雷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霎地挡住了严颜的第三刀。
严颜铃铛大的眼目里,连起惊异,他这三刀刀式,以往无往不利,少有人能够挡住。即使是拥有超凡武艺的武将挡住了,亦会受些伤势。像张辽这般轻而易举,仿佛迎刃有余的,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严颜在惊异的同时,张辽心中亦在吃惊不已,暗付眼前这年近四旬的老将,不可小觑。张辽脸色又再一敛,忽然间他手中那柄方天画戟嗡嗡震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诡异爆发。严颜脸色一变,即刻一拉缰绳,退后数步。
与此同时,张辽骤出戟式,使出的竟是血阎霸皇戟法。只见方天画戟如聚有轰天霸气,轰然一扫,严颜持刀挡住,那巨大的暴力硬是将严颜的鬼头大砍刀击得荡开。张辽趁势挥画戟一砍,画戟如化作一道光线,横飞而去。严颜不敢硬抗,连忙驱身一避,方天画戟在他胸甲上带起一道剧烈的火光。
严颜见势不妙,如同一头被逼入死境的猛虎,不待张辽再出攻势,奋然扑击。只见严颜手臂猛动,挥刀快砍。张辽正欲作攻,却无料到严颜如此之快就来反击,连忙转攻为守,抡回画戟,急急挡住。
随后两人迸起攻潮,互相对攻不停,刀光戟影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其影,两边兵士看得一阵呆滞,连连失声惊呼。两人越杀越快,打了将近五六十回合,看上去虽是不相伯仲,但实是张辽稳居一丝上风,不过严颜经验老成,死死守住阵脚,将张辽的数次杀招都成功化解了。而张辽亦不急躁,心中自有思量。
突兀之间,张辽忽然露出一个空档,严颜趁势舞刀一劈,张辽避得甚险,拔马逃开。严颜却是不追,在后大笑道。
“哈哈哈!张文远你想诈我,我却不追!”
原来严颜早察觉到张辽故装详败而逃,诱他去追,趁他追得正急,毫无防备之下,骤出攻势。故施此计,望能一击得手。
张辽听正逃,忽听严颜之言,知他发觉了自己的计策,遂拔马转身,扯声喝道。
“严希伯,今日暂且到此,明日可敢再战!?”
“哼!何须等待明日,我这就来取你头颅!”
严颜此时亦暗暗察觉到,张辽先前引他来战,是要拖延时间。严颜话毕,遂令全军齐齐冲杀。张辽拔马便走,引着那数百精兵急赶回营寨。严颜引军一路紧追,追到文军营寨,庞德早有准备,命弓弩手在高坡上乱箭阻杀,接应张辽。张辽快速冲回营寨,严颜抵过箭潮,见其军早有防备,故不敢硬取,在寨前骂了一阵后,便引军撤向安汉城。
安汉成守将昌奇,早有收到张鲁命令,知道西川会来救兵,一见严颜率军赶来,心头大石顿时放下,连忙命兵士打开城门,迎接严颜兵马入城。
另一边,张辽、庞德见安汉有救兵来援,两人急于帐下商议。
“此时主公正在围攻锦竹,锦竹不日将克。张鲁无处可逃,一旦锦竹沦陷,他必死无疑!眼下我等重中之重,乃是替主公抵住西川救兵,让其无法赶援锦竹。待张鲁一死,我等再撤回锦竹,与主公合军一处,迎战西川兵马。令明,觉得如此若何?”
“张将军所言甚是,当依此而行!”
庞德听罢,遂颔首认同。之后,张辽和庞德又是商议一阵后,两者才各自散去。
到了次日一早,严颜引军出战,率军赶至文军大寨三里之外,摆开阵势,严颜在门旗之下,扯声大吼,直言要张辽出寨厮杀。
张辽命庞德指挥兵士做好防备,遂上马提戟,冲出大寨,来与严颜厮杀。严颜见张辽奔出,亦拍动马匹,嘶声大吼,舞刀迎战。两人双马相冲,刀戟飞碰不停,停在一处厮杀。两人杀了数十回合,张辽猝然又再退走。严颜亦不去追,挥军直攻文军营寨。
张辽争先赶回寨里,与庞德相视一眼。庞德心神领会,见严颜兵来,都令弓弩手伏而不动,直到来得至近,一声炮响,二千余弓弩手一齐俱发。箭潮狂涌扑来,严颜急待而回,随其冲得过急的前部数百骑军,死伤大半。张辽见状,和庞德各引一军齐齐杀出营寨,杀往西川军内人潮,严颜惊魂未定,张辽猝然杀至,舞起方天画戟狂攻不停,严颜接得急促,刀式愈渐凌乱,被张辽死死压住。庞德引另一军,左突右冲,杀得西川军一片大乱。
就在此时,在左右两处,忽暴起两声炮响。只见张任引一军从左路杀来,李严率一军从右路冲来。两军兵力加起来足有近二万余人,铺天盖地地蜂拥杀来。原来张任在数个时辰前,引大部人马赶至安汉,听闻安汉守将昌奇来报,严颜先引军进攻彼寨去了。张任原想着率大军,趁势偷袭,一举攻破其寨。
但张任却未料想,待他赶至之时,严颜先锋大军正是落险,于是遂挥军来救。只见张任纵马飙飞,舞枪直取庞德。庞德持刀挡住,两人激战一方,双方部众奋勇拼杀。而李严则引军赶至严颜那处,与严颜齐攻张辽。李严来助,严颜顿时压力大减,两将舞起两般武器,杀得张辽一时反落下风。张辽力战两将,虽落下风,但险境反令他斗志昂扬,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硬是杀住严颜、李严二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张任与庞德交战已有数十回合,庞德暗暗吃惊,眼见这身穿银甲黑袍的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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