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刹地又显出几分凝重、急色,正是踌躇时,李优踏步而出拱手发言道。
“万万不可!如今绝不能贸然举兵,否则以时下兵士战意之衰弱,军心之不稳,轻举必败无疑!!二将军,时下情势越是危急,我等就越不能乱,否则正中敌方下怀。四将军离开之前,曾告之李某。主公之病,若是不出意外,十日之内,大有可能不治而愈。
如此一来,只要我等再是坚守十日,待主公一醒,再奉予军师之妙计,必能力挽狂澜。军师有言此计中有莫大的玄机,可助主公重创西凉军,奠定攻略凉州的之根基!
军师神智无双,思出之计,岂会庸平。诸公,我等有妙计在手,又何须顾一时之急!李某大有信心,只要我等忍过这艰难十日,日后战事便是无限风光!”
李优字字铮铮,话音掷地有声。关羽、赵云、张辽等将皆是虎躯一震,仿佛都被李优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所感染。好似这十日之内,文翰当真会不治而愈!
军中无戏言,李优之所以敢夸下海口,全因徐晃走前,曾与李优讨论一席。李优、徐晃两人皆认为文翰怪病与戏隆的病危有莫大的关联,虽然这其中颇为诡异难明,难以用常理解释,但冥冥之中,似乎就是如此。
而徐晃又告之李优,为了助戏隆渡过此劫,河东三老还有一世外高人皆纷纷出手,而谋划之人正是道术高深莫测河东三老之一的左慈。
而道术之神奇,或能移山倒海,或能起死回生,李优自知左慈道术高深,一直将其视为半个活仙。若此事当真是左慈谋划,那当真大有可能助戏隆避过此大劫!
李优作为谋士,当应不信取这无根源可寻之怪事,但文翰病得如此突然、怪异,而发病的时间又恰恰是戏隆病危的那日。这种种不可解的异象,让李优不得不相信,戏隆与文翰这君臣之间,冥冥之中那道不可分割的羁绊。
“好!竟然李祭酒如此胸有成竹,只要我等将士上下一心,坚守十日,又有何难!传我命令,各部兵马,从今日起兵不卸甲,随时做好应付大战的准备!无论战况如何险峻,我等亦要守过这十日光景!”
关羽大臂一挥,威风凛凛而喝。张辽却是皱着眉头,在旁颇为顾虑地问道。
“二将军,那军中谣言又该如何解决?”
“对于此难题,云有一计,不知能否眼下燃眉之急?”
就在此时,一直默不出声地赵云蓦然走出进言,在场众人立即将目光集中在赵云身上。关羽更是急急呼道。
“子龙若是有计,快快道来。”
“偌!”
赵云作揖先施一礼,礼罢。赵云凝了凝神,献计如此。
“主公历来善使奇策,此事军中上下大小将校无所不知。此番,我等何不如此编造,言主公有意装病,迷惑西凉兵士,这其中自有莫大的谋略。此前之所以不予通报,乃是怕走漏风声,以致大计有失。时下因见军心不稳,故而只通传牙门将以上的将士,稳固军心。
云认为,只要将牙门将以上的这些将领稳住,军中短时间内应不会突生变故。不知诸公,认为此计如何?”
李优听得连连颔首,吟声而道。
“虽是权宜之计,但解眼前之急,足矣。子龙智勇双全,难怪李某常听主公有赞子龙,乃当世不可得之帅才。”
“先生谬赞了。云不过略施小计,难登大雅之堂。先生高谋深智,云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献丑了。”
“哈哈哈,两位都是当世大贤,可需如此谦虚。当下就依子龙之计,通报军中牙门将以上的所有将领。文远,你觉得如此,可妥?”
关羽抚蓄一笑,既然对于面前的急况皆有安排,他自然不会再做无谓的急躁。关羽说话间,又将眼神转向张辽,张辽脸色一敛,思虑一阵后,凝声应道。
“妥!”
张辽行事作风历来一丝不苟,耿直严明,若觉得不恰不妥之处,毫无顾忌当场就言。关羽听张辽如此应道,心中便是更定了几分。
之后众人又是商议一阵,各事料定后,纷纷离去。李优走出帐篷后,已是拂晓,夜色将去,艳阳正起,天色昏昏,仿佛天地之间,充满了无数不可料及的变化。
“希望正如我所料那般,主公之怪病是与军师有着牵连。否则凉州一败,影响之巨大,足以令主公的势力山崩土瓦呐!”
李优在心中默默腹诽,叹了一声后,便是赶回帐篷歇息。
与此同时,在平襄城内大殿。
自西凉军昨夜袭击文营归城之后,马超领各将直冲大殿。马超刚至殿中,发觉成公英早就殿中守候。
“马将军,昨夜可见有文不凡的身影!?”
马超俊脸忽挂起一抹得瑟的笑容,狮目烁烁,朗声大笑道。
“哈哈哈哈!!!!昨夜我西凉大军将整个文营重重围住,可那文不凡仍不现身指挥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