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调离出永寿城外安置待命。若是那马寿成不中计,只怕永寿危矣。”
周仓虽不会用谋,但生性却是极为谨慎,每每行事皆以稳重而行,因此对于李优颇为冒险的安排,不由感觉几分忐忑。
李优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后,不紧不满地淡淡而道。
“周将军多虑了。此计乃李某与军师共同思之,岂是泛泛之辈能够轻易看破。李某撤去大半兵马,正是要配合新平兵力空虚的假象。马寿成见永寿兵力甚少,必然狂攻急取,如此一来,周将军之后的诈降,才是合情合理。
一旦那马寿成中计,一步走错…哼哼哼,到时他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境,永寿此地便是他马寿成葬身之所!”
李优胸有成竹侃侃而谈,周仓见此,也不多言。周仓知自己有多少斤两,这些谋略之事非是他去思考的事情,他只管依计行事便可。
李优得知马腾兵马赶至,毫无急躁,有条有序的各做安排。或许正因李优的笃定,感染了城中的兵士和百姓,虽然马腾的二万西凉军压境,永寿城内却全然无半点紧张的气氛。
次日拂晓刚至,马腾便各令麾下将领引军出寨,马腾昨夜从回来的斥候口中得知,这永寿城内守军不过八千,马腾见这永寿兵力空虚,便下定决心要在半月内将其攻破。
鸣金擂鼓声在永寿城外轰然爆发,整片平原好似都被震得动荡不已。马腾留三千兵士留守营寨,其余一万七千皆随马腾出击。
西凉大军气势滂湃,冲于永寿城外平原之地。半个时辰后,马腾引军冲至永寿城一里之外,摆好阵势。
只见在阵前的马腾,身穿金色狮头铠甲,头戴羌帽,手执一把金色百炼钢刀,威风凛凛。马腾纵马冲出阵外,冲至城下,扬鞭而喝。
“文不凡不过是一寒门之士,深受皇恩之宠,才有今日之大位。但文不凡却不知感恩戴德辅佐汉室,却在暗中与那曹贼密谋取汉室天下。
还好苍天有眼,文不凡与曹贼的阴谋被我与翰镇西识破!当下新平、北地二地皆遭我等二人兵马所攻,无需一月,新平、北地必被我等二人大军攻破!
文不凡忘恩负义,叛国无德,此等忤逆之贼,你等何必要与其卖命!快快打开城门,将此城献出。如此马某人大可饶你等一命。
若是你等执迷不悟,不知悔改,就别怪马某人以强兵硬攻永寿!到时一旦永寿攻破,凡是文不凡麾下走狗,一个不留!”
“哈哈哈哈哈!!!”
马腾话音一落,一阵猖狂放da
g的笑声随即而起。这笑声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马腾顿地脸色一黑,正欲发作,一个身穿青色鹤相儒服,右边衣袖空空如也,长相极为丑陋的男子走至城墙边,抢先而道。
“李某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我家主公受皇命,统领雍州一切大小事务,你马寿成身为汉臣却无理进攻新平。若此事传至天下人耳里,不知天下人会言谁才是叛国反贼?”
“你是何人,这里怎轮到你来说话!”
说话人伶牙俐齿,口锋甚利,马腾一皱眉头忽然暴喝而道。
“李某乃骠骑大将军麾下司马祭酒李优,李忠文。李忠文在此见过马征西。”
李优笑言拱手,甚是有礼作答。
“你就是文不凡新收的那个谋臣?哼,素来听闻文不凡有识人之能,马某原以为他新收的谋臣,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绝世妖孽。今日一观,当真是让马某大为失望,原来不过是一个残疾之人。”
马腾话锋一转,竟是忽然攻击李优身体之疾。不过李优却无因此有丝毫怒色,又施一礼淡淡回道。
“李某虽是身残,但志却不残,身有所缺,却义德不缺。反之马征西身体建好,理应为国效力,匡扶汉室。但如今马征西却毫无理义之说,攻打新平,此举可视为叛国之举。
李某亦是常闻马征西,乃是忠国之臣,今日一观,马征西却在行叛国之举。李某痛心难信,还望马征西悬崖勒马,撤军而退。
如此,李某大可禀报骠骑大将军,言你被奸人蒙蔽,才有所行差搭错。骠骑大将军心胸广阔,定然会饶恕马征西之罪。”
李优字字带刺,说得马腾火冒三丈,面容扭曲。
“哇哇哇!!!狗嘴里蹦不出象牙!!!我马寿成历来顶天立地,忠心报国,问心无愧,岂有罪让那奸贼所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