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且让你再说一席!”
阎象听罢脸色一喜,急忙站起,在袁术耳边低声而道。
“陛下你可留意到孙文台带来的三万兵马,皆是其江东子弟或是新收贼兵,而陛下借予他的五万兵士却不见一个人影。此事带着诡异,其中必有阴谋!”
“哦,原是如此。阎象你的话,可是说完?”
袁术听后却是毫无变色,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目光冷冽地盯着阎象问道。阎象脸庞一抽,一脸的疑色,还以为袁术并无听清他刚才的分析,正欲再发言时。
“来人呐,将这善妒阴险之辈给朕拿下!”
突兀,袁术一声大喝,竟令左右兵士拿下阎象。几个兵士速速赶来,纷纷伸手将阎象抓住,阎象一脸的不可置信,当他再是看到袁术阴沉的脸色时,才知袁术当真是要将自己拿下!
“陛下!!微臣对仲室忠心耿耿,何罪之有!!!?”
“阎象你善妒阴险,诬蔑忠臣!还敢大言不惭!!在刚才忠烈侯早就在其兵马之事向朕做好了交代。若非忠烈侯早言,朕几乎错信你之谗言,对其生出隔膜!”
袁术眼目暴瞪,满脸尽是怒色,指着阎象忿然喝骂。孙坚在先前,已是告知袁术,他借予的五万兵马,孙坚因不敢过于损耗,征讨扬州叛乱时,多数都是借用其兵力群势围攻,真正的主攻部队,都是用他麾下的江东兵马。因此这五万兵马皆布置于会稽、豫章后方腹地,后来孙坚收到袁术的急报,得知曹刘联军逼近淮南,为了争取时间,孙坚先引其下江东兵马和新收的降兵赶来,至于那五万兵马现在仍在赶来寿春的途中。
袁术听后也是无疑,而且他对于孙坚并无将他借去的兵马和其麾下江东兵马打乱重整这点,暗暗赞誉。孙坚此举可谓是为了避嫌,若是他真当想将自己的五万兵马吞掉,定会将其打乱。如此一来,孙坚若有任何歹心,袁术亦可迅速地派人将这五万兵马收回。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孙坚这些借口,都是周瑜所教。袁术尚且不知自己被蒙在鼓里,而阎象心里大惊,这才想起在刚才周瑜曾缠住了他一段时间,而在那一段时间内,孙坚定是趁机将兵马之事一一交代,然后再多加言辞,设好圈套让自己去钻!
“陛下!!微臣为你效命多年,立下不知多少汗马功劳!难道微臣在陛下的心目中,还不如一个新投的忠烈侯呼!微臣所言尽是利国忠言,若是陛下不听,必遭大祸呐!!”
“放肆!!!将此恶徒给朕拖下去,斩了!!!”
阎象撕心裂肺地大喝,气得袁术满身火气上涌,直在哆嗦。袁术竭斯底里地大吼,眼眸内尽是充满冷冽的杀意!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阎象竟会落得今日如此下场!!!袁公路,你这昏君!!我劝你不要借兵粮予孙文台,你不肯听从。你要称帝,我又是再谏,你又不肯采纳!今日仲室正是危难之际,你再信奸臣,斩杀忠臣!仲室江山岂有不灭之理!!!昏君你言我善妒阴险,今日我便一死以证清白!”
阎象猝然发作,声声具烈,言语震天响地,当众怒斥袁术。且在他最后一言落下之时,阎象竟一把掣出身后兵士的大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便是切去。
一道艳红的血液飞腾,热血洒在袁术的龙袍之上,袁术瞪大着眼睛看着阎象死在自己的眼前。就如阎象所说,他追随袁术近有十二年之久,立下功劳之多,数不胜数。袁术一直将其视为心腹,刚才他不过是故作气话,只要阎象肯低头认错,袁术立刻就会免其之罪。但是袁术并无想到的是,阎象反应竟会如此激烈,甚至是当场自刎,以证其身。
袁术一阵呆滞,看着阎象尸体缓缓跌落在地,心中忽生起无尽的悲凉。随后袁术莫名其妙地心里一揪,带着无尽的惊愕望向背后的孙坚、孙策这俩父子。
孙坚、孙策一直在冷眼旁观,心里暗暗窃笑。忽见袁术投来眼色,这俩父子顿时脸色一变,连忙快步赶来。
“阎主薄!!!你何苦要如此苦苦相逼!!!我等父子俩人对阎主薄素来敬佩,从未想过要与阎主薄争权夺利!
陛下,事已至此,我孙文台亦无话好说!若是陛下觉得我俩父子有何歹心,尽管取我等父子之命!”
孙坚一把掣出腰间宝刀,将其递向袁术,孙坚和孙策皆是单膝跪下,做出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袁术眼眸眯缩,一把接过孙坚手中宝刀,冷冷地瞰视着孙坚父子。阎象以死证其清白,若说袁术不为之动容,那是绝无可能。
袁术黑沉着脸色,场中忽然变得死寂,在周围的孙军兵士和袁术带来的一众文武,皆是屏息凝神,神经紧绷。至于周瑜则在不知觉中,隐入了孙军队伍之内,与周泰、程普等将站起一处,周瑜早就吩咐好他们,随时准备应战。
一阵几乎令人窒息的死寂后,袁术猝然抬起宝刀,周泰、程普等将顿时虎目大瞪,就欲要发动进攻。不过却被周瑜阻止,周瑜急急地向他们投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莫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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