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有何不测,那几乎不需多想,徐州必落曹操之手。
数日后,陶谦悠悠醒来,匆匆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唤来兵士,询问有无寻得曹太公。听到寻索无果,而一月的期限,已仅剩不到半月,陶谦原本苍白无色的脸庞,变得更为惨淡,也不再做歇息,连忙赶去郡治大殿,唤来一众文武来做商议。
半个时辰后,徐州文武齐聚一堂,皆是满脸急色。陶谦坐在正座上,说眼下距离期限已是逼近,若是当真无法寻得曹太公,那又当如何。
谁都怕死,若非到万不得已,陶谦又怎会自愿送死。
“数日前陈某得知主公让与彭城、下邳予曹孟德,便觉其中定有阴谋。主公想曹太公遭张闿这等亡命之徒围杀,凭其年至七旬的老迈身躯,怎可能逃得。而那逃回去的护卫,却说走失了曹太公。而我们已在遇难之地,寻了多日,也不见身影。这死不见尸的,实在让人无法不生出疑心。
更何况,以曹孟德的本性,若真其父当真有不测,定会怒恨加身,令兵狂攻,洗荡徐州亦此来雪恨。又怎可能再坐等一月!?”
曹操野心勃勃,又得二十万精兵,麾下猛将谋士多如牛毛。陈某揣测,这极有可能是曹操亲手操纵的一出戏。为的就是有借口攻打徐州,扩张势力!”
说话人正是广陵人,姓陈,名登,字元龙。此人和其父陈珪皆有超绝才智,出身豪门世族,陈氏一族是徐州权势最大的豪门,数年前徐州童子,皆会唱一歌谣。陈氏喜,徐州定,陈氏怒,徐州乱。陈氏一家,都是虎,府君大人,让三分。
从此便可以看出,陈氏一脉在徐州的势力之庞大。陶谦为了稳定徐州,皆给予陈珪、陈登高职,且徐州大小政策必要先问过陈氏父子意见,才敢推行。而陈氏父子,亦是一等一的谋才,帮助陶谦将徐州管理得有条有序,百姓安乐,从无出现过叛乱。
陈登之智,一众文武早已深知,而陶谦听罢,亦是觉得此事甚是可能,悲愤地大呼道。
“曹孟德竟是如此阴险狡诈!!只恨老夫中了此人奸计,将彭城、下邳拱手相让,悔不及也,悔不及也呐!!!”
“哇!!!”
陶谦气得一头白发都几乎竖起,眼珠子瞪得都快突了出来,满肚子的悔恨怒火,冲到心口处,竟使陶谦当场喷出一口血。
“主公!”
徐州一众文武,见陶谦喷血,连忙急喝。陶谦喷出一口血后,虽然脸色更加惨淡,但反而浑身却舒服不少,陶谦摆了摆手,满是血液的嘴巴张开便问,一众文武有何击退曹操之法。曹操如此欺他,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陶谦此时,已下定决心,宁死都不会让徐州落于曹操之手!
“府君久镇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兵虽众,但却因一己私欲,编造借口,兵犯徐州,这实乃有失天和人道。不过当下,还有不少时间,可以争取避过此劫难。某虽不才,愿施小策,解徐州劫难!”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便问计将安出。陶谦苍白的脸色中,顿时涌起一丝喜色,眼看那献计之人,正是东海朐县人,姓糜,名竺,字子仲。此人家世富豪,乃东海巨贾,传闻其身家之巨,足可买下半个东海郡!
糜竺此人虽是巨贾,但却不似一般巨贾,只知利益谋利。他广舍家财,济贫拔苦,深受徐州百姓拥戴称赞,后陶谦闻得其仁义,便亲自聘糜竺为别驾从事。
陶谦一听,喜上心头,连呼道。
“子仲快快教我。”
糜竺深深地施一礼,然后凝神说道。
“某愿亲往北海郡,求孔融起兵救援。孔融乃孔子二十世孙,自小聪慧,受人尊崇,懂礼知义,乃当今大贤。某与孔融说曹孟德其恶行,孔融必定出兵来援。府君与百姓坚守勿出,待我令救兵到来,与徐州兵士齐齐出击,必能击退曹孟德!”
“若孔北海愿助,徐州危难可解矣!”
陶谦大喜,当下便遂写书一封,交予糜竺。糜竺接过书信,和陶谦拜别后,便立刻奔回自家府中,准备好行装后,赍书赴北海。而糜竺走后,陶谦又与陈登等文武商议,征集兵马和守备东海、广陵之事。
而此时曹操还未知,他的那场假戏,已被徐州典农校尉陈yua
龙看破了。
却说贼势拥拥,虽然在南阳的、并州的白波贼,青、兖州的黑山贼,皆被各个诸侯击破。但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仍在天下四周点燃战火。
在北海,半月前黄巾贼党管亥部领群寇数万杀奔前来,围城数日。管亥威胁孔融,要借一万石粮草,否则打破城池后,便屠尽百姓,老幼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