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徐晃并不知,晋阳的战事结束,也不知柯拔乌水已经离开了平阳。接下来的日子,羌胡贼军,隔三差五地就来进攻一次,不过每次都是虎头蛇尾,兵马刚冲至城下,城上的箭矢一放,便立马撤退。而且进攻的兵力一次比一次少。刚开始徐晃以为这是柯拔乌水引他出城的奸计,但是连连如此,徐晃亦是生了疑心。
在平阳城头的楼台上,徐晃皱着眉头,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这是文翰每次思考问题对策时习惯性的动作,徐晃见多了,亦不觉被其感染。
徐晃回想起今日胡贼虎头蛇尾的进攻,这已是十几日来的第四次,而胡贼每次进攻的兵力愈来愈少,这其中的诡异,令徐晃隐隐间好似察觉一些不妥。
就在此时,沉着脸色的高顺,迈步走进了楼台之内。徐晃一见来者是高顺便是松了松眉头,向高顺轻轻颔首。
“四将军,我等和柯拔乌水在这平阳郡交战已有两月。而这几日,柯拨乌水却是反常,同样的计量竟是三番四次的用。高某觉得其中必有端倪。”
“伯义所言甚是,我亦有同样的思虑。只是就不知这柯拔乌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呐。”
“四将军,或许这柯拨乌水的反常,是与晋阳那边有关。晋阳城那里的战事,比之平阳这边要早一月。以主公和军师的能耐,很可能晋阳城那里的战事已经分出胜负了。”
“嗯?”
徐晃眼神刹地一亮,脑里被堵塞的脑神经好似一下子就通了。徐晃腾地站起伟岸的身子,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若非伯义提醒,我还未醒悟。若是正如伯义所猜,这一切都通了。柯拨乌水得知宇文天佑战败,唯恐被我等平阳这边的兵马和三哥晋阳那边的兵马围攻,所以便想要撤军。但又怕被我方兵马缠住,所以故意用计详攻,制造假象,让我等以为是他设下的圈套,不敢贸然进攻。同时再分批撤离,这样一来,就可解释为何进攻的羌胡兵马会越来越少!
啊~!可惜呐~!可惜!!我中了柯拨乌水这奸贼之计!!如今只怕柯拨乌水的兵马已是撤退了大半!”
“四将军莫要自责,你作为主将,应为大局谋定而后动,有些疏忽亦是难免。高某作为你之副将,却不能早些看出此端倪,来提醒四将军。这实乃高某之过。”
高顺一拱手,脸色愧疚地低下头。徐晃知高顺责任感极重,若是真要和他争执是谁人之过,起码要争到明日。
“伯义此言差矣,今日若非你之提醒,只怕我仍蒙在鼓里,所以伯义非但无过而且有功。不过当下要紧的是,如何将剩下的胡贼尽数歼灭。伯义,你立刻领八千兵马守住胡贼撤出平阳的路线。而我则先领一支轻骑试探性的袭击胡贼营寨,若是这胡贼营寨当真兵力空虚,我便令军士一齐鸣金发出信号,通知城内的兵马发动进攻,而你则领军从后方扑杀,前后夹击将胡贼歼灭!”
徐晃疾言厉色地布置战局,高顺听罢,一沉脸色,拱手接令后,便是立马走出了楼台去准备兵马。
夜雾仿佛就是杀戮最好的朋友,常常相伴。夜色愈渐黑暗,徐晃见时机正好,向眭固做好叮嘱后,便领二千轻骑飞奔出城外。
而此时,在城外二十里的胡寨。柯拨乌水的二万羌胡大军在这两月内与平阳的守军作战,因为少有强攻,损了只有三千兵马,后来柯拨乌水带走了六千骑军,这十几日内又离开四批胡贼,又是撤离了五千。所以此时在胡寨里,仅有六千胡贼。六千胡贼大半皆在帐篷里歇息,而仅有数支部队在巡逻。守备极为松懈。
半个时辰后,徐晃领军来到胡寨不远处的一个山头,徐晃观察了胡寨一阵,见这胡寨守备松懈,先前的猜测便是加紧了几分把握。
徐晃凝了凝神,一抬手中巨斧纵马便是飞驰向胡寨,而他身后的二千轻骑则急急跟上。
哒哒哒哒哒哒!
正在巡逻的胡贼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顿时便是一惊,连忙用羌胡语大呼起来。
那些在帐篷内歇息的胡贼,听到呼喊,得知有兵马袭营,顿时便是慌乱地穿起兵甲拿起武器,冲出帐外。
而此时,徐晃已是领军骇然杀至胡寨门前,徐晃一挥巨斧,横劈飞挡在他路前的数个胡贼后,策马冲入,正好遇到几批从帐篷内仓促冲出的胡贼人群。徐晃如若鬼神,斧头舞得威凛迅猛,突入人群之内,杀得一片腥风血雨。后来徐晃带来的二千轻骑亦是突破了寨门不多的胡贼,冲杀而来,随着徐晃左突右冲从胡寨前门杀至后门,冲散不知多少胡贼。营寨里的胡贼,不知来兵的数量,一片大乱,甚至有些胡贼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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