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汝不敢当,那汝便为我那二万兄弟、家人偿命吧。”
“文冠军如此逼迫,手段不见光明。”
“难不成我要与仇人讲究手段?”
贾诩闭起了嘴,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文不凡为何如此看重自己,看他的态度,他那天下不出三人的评价,并非是夸大或是卖好。而是真真切切地认为。
“文冠军为何苦苦相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此乱世之下,凡是超凡之人,下场都不会好呐。张良、韩信为汉高祖,掏心竭力,赴汤蹈火,用尽才学,最终却都已悲剧收场。”
“我不求你贾文和相信我,但我可以承诺,只要你贾文和不负于我,我文不凡必不负于你!我只能言尽于此,你做抉择吧。”
“我还能选择么?”
贾诩叹了一个气,他深深地感觉到,这个文不凡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人怕出名猪怕壮。他侧忍了十几年,一直深藏不露,暗观时势,寻找自己最终的归属,然后再渐渐地展露才华。而没想到的是,在他还未成名之时,已被文不凡好似能看透他的一切那般,一口咬定他的超俗才智,将他的整盘计划都给打乱了。
而在另一边,洛阳城外。
长沙太守孙坚,广陵太守张超,徐州刺史陶谦三路兵马,共三万多军士如一头庞然巨兽一般卧居在洛阳的西城门。
孙坚、张超、陶谦三位诸侯领着各自兵马,在西门摆出阵势,向城上的董卓守军搦战。在西门城头上,董卓满脸恶相,望着下方义师右盟的兵马,可谓是又急又怒。
“文优,这如何是好!如今贼军联盟,已有三路诸侯兵至洛阳,过些时日曹操的大军更会赶来。而数日前箕关已破,牛辅和李催的兵马不知能够挡袁绍的多久呐!一旦十八路诸侯尽聚洛阳,只怕洛阳危矣!”
李儒眉头深锁,自从得知吕布中了曹操的奇兵之策,后再被大败逃回洛阳的消息后,在这几日便一直在思考计策。
“主公,洛阳已不能再留了。趁十八路诸侯未成围攻之势,我等应当机立断带圣上还朝中百官撤离洛阳。只要圣上还有百官一日尚在主公的手上,那么这些诸侯便还是一日的反贼,而主公则还是为大汉主持大义的相国。”
“撤离?吾等要撤去哪里?现在潼关仍未夺回,长安是绝无可能。”
“不,如今我们已不可能将洛阳的百姓带走,少了这些累赘。我们便可以远走上洛,再由上洛直上长安!”
“这可行么?从洛阳到上洛不但路途遥远,而且更多有山路,且这山路颠簸难走,只怕到时还未到长安,我们便被贼军追上啊!”
“可行。主公,可否记得儒曾说过这十八路诸侯并不齐心。特别是他们有着谁先到洛阳,谁做总盟主的盟约。如今曹操的右盟贼军已兵临洛阳城下,以袁本初那狭窄的气度,定不会甘愿听从曹操的命令。到时,贼军联盟便会自行分裂。分裂后的贼军联盟定会士气低下,又见我们已经远走,更会失去耐心、战意。若儒猜得不错,到时最多不会有超过半数诸侯会继续追来。
而等我们落居长安后,便立刻从安定、北地、广魏、天水、武都五郡再调来大量兵马,如此待那些诸侯追到长安正是筋疲力尽之时,我们以其数倍的兵力与之厮杀,定然必胜无疑!击退他们之后,主公再是休养一到二年,可再回中原地带。
而到时候,天下已无人是主公的对手,主公将天下尽收囊中之日,指日可待!”
李儒不愧是董卓的智囊,仅仅数日便又重新为董卓画出了一幅新的蓝图。董卓越听脸色便越是涌起喜色,后来更是将脸上的凶色尽扫,喜色铺满了他的整张大脸。
“哈哈哈哈。妙!妙!妙!待吾董仲颖将天下尽收之日,汝李文优便是吾之丞相!!”
董卓拍着李儒的肩膀朗然大笑,而在城下孙坚等人仍在叫骂。随后董卓和李儒在城头上,商议一阵后,很快西城门打开,杀气腾腾的吕布领着一万铁甲骑军好似一大群一大群的虎兽,扑向了孙坚、陶谦、张超的三路兵马。
顿时间,西门城下杀声遍天,无数鉄戈碰撞声轰然撞得不停。而吕布领军来回冲杀数阵后,便又冲入了城门之内。而孙坚、陶谦、张超三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嗜杀的吕奉先怎会忽然变得虎头蛇尾,整顿好队形后,刚想骂阵。
忽然西城门又是大开,骑着赤兔马手执方天画戟的吕布又是领军冲了出去。如此来回数次,与孙坚、陶谦、张超三支兵马死死纠缠,孙坚、陶谦、张超被吕布弄得手无足措,应接不暇,不知吕布何时又会领军来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