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开了一些距离。
玄清就如同他名字一般清冷,除了师傅和师兄弟,他一门心思的在佛经里面,在外游历多年渡人渡妖不少,但鲜少会敞开心扉同他人相处。赢鱼是个例外,是除了师傅和师兄弟同他处得最久的了。玄清是个不擅表达的人,他心里是愿意同赢鱼亲近的,赢鱼虽是妖,但就如同刘大哥所说,她是个心思纯洁之人,干净得如同白纸,纯粹得如同孩童。他想赢鱼同他亲近却不好意思说,用师傅的话来说就是话都装心里,简单点就是闷骚。
突然一个重物落在了玄清的肩头,玄清侧过头一看,原来是赢鱼睡着了,玄清心跳砰砰砰的越跳越快,原本白净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他不是没和赢鱼触碰过,但都仅限于赢鱼兴奋的时候拉着他跑,如此靠在他身上还是头一遭。
玄清第一次觉得夜是那么的静,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
天刚蒙蒙亮,赢鱼歪得狠了些一下把自己弄醒了,好像自己靠着玄清睡着了,赢鱼连滚带爬的同玄清拉开了些距离,瞧见玄清仍然闭着眼睛的才舒了口气,玄清应该不知道吧,不然早该跟她解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人。”嘟囔完了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小和尚,天亮了。”
玄清睁了眼站了起来,揉了揉被赢鱼压麻了的胳膊,被赢鱼压了半夜就算了,还被迫收了自己的护体神功吹了半夜的风才凉下了发红的脸。
“小和尚,你手怎么了。”
玄清头一次对上赢鱼的眼神有些飘,“无事,正好我有一事问你,我想了一夜都未琢磨明白。”
“你问。”
“按理说那妖物吞噬如此多无辜女子的性命早就该受天道的制裁了,为何如此长一段时间了,他还能安然无恙。”
赢鱼拢过了自己散乱的头发在手里抓了抓理顺过后才扔后脑勺,少女的头发散在脑后,未簪任何钗环,乌黑亮丽的像块绸缎。“很简单,因为那是献祭,祈求心愿而愿意供奉,这是自愿的,人向神祈愿,神满足人,人供奉神,是一个道理。”
“原来如此。”玄清捻着手里的紫檀佛珠,他思考的时候喜欢这样。赢鱼凑近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小和尚,你想帮他们。”
玄清转过了身看着眼前的小茅屋,屋里的人陆续起床了,能听见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和整理被子的声。没多大会儿功夫,婆婆就推门出来了,一边说着赢鱼起得真早,一边去厨房生火做早饭,然后是三个壮年男子起来同他二人打过招呼后就去收拾一会儿做活儿的工具了,然后是孩子蹦跶的过来问候了早上好之后就去厨房帮他奶奶了,满满是生活的气息。
“我所修佛本就为渡世间苦厄,所见苦难而不救非修佛之人的做法,何况我相信人妖无二别,皆是善恶两面都有,师傅所教渡人亦渡妖,我不会,也不能放任不管。”玄清转而看向赢鱼,“阿鱼,我救人,我也要渡那妖。”他和赢鱼相视而笑,想赢鱼也同他一样是乐意帮他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