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向南,一向说话说一不二,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人,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障碍,清除他们,不算作孽,只算是帮助儿子更清楚认清现实而已。
夕阳西下,秦寂森站在暮色中,跟周遭弥漫的夜色融为一体。
今天他觉得格外的难熬,直至今日,他还是无法摆脱司向南带来的一切桎梏,他觉得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修罗场里面,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劝自己要忍耐,还没有到时间,所以当司向南逼迫他跟莫婉儿订婚,他虽然有反抗,但是并没有到激烈的程度。
可是现在唐暮雨是他真正法律上的妻子了,他却还是处处受到威胁。明明爱应该是世界上最本心本自然的感情,对他来说,真心爱一个人却成为一种奢侈。
他秦寂森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不得不在韩静宇面前低头,请求他的帮助,请求他留下唐暮雨。
他痛恨自己,痛恨司向南,越是痛恨,就越是觉得唐暮雨的美好,欲罢不能的美好。
唐暮雨好像清晨的露珠一样的娇艳,她单纯的有些透明,她的爱恨都在脸上显现,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却因为他,有可能会被伤害,这是他拼了命也不能容忍的事情。
暮色中,唐暮雨静静矗立在窗边,她就那样静静感受着楼下那个男人。
秦寂森的背影很好看,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藏在玩世不恭的冷漠下?
司家大宅,与其他的豪宅相比,更多了一份冷沁的气氛,连负责家务的佣人,都板着脸不言语。
司家大宅也格外的森严,如同俗气的形容:这儿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疲惫的司向南,静悄悄的喝着鲍鱼粥,思量着什么。
偌大的餐厅,除了矗立伺候的佣人,就是司向南,没有多余的人在,周围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到。
司向南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今天这冷清的气氛,格外的让他不舒服,秦寂森仇视的眼神,让他周身有些冷。
门口有过一阵嘈杂,他正欲发做,只见莫婉儿走了进来。
“婉儿,吃过饭没有,快来陪司伯伯吃点。”
司向南对莫婉儿的突然到访十分惊喜,他用眼神阻止了想跟他汇报的保卫,示意他们退下。
莫婉儿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她并没有要落座的意思,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餐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拳头捏紧又放开。
“坐吧,婉儿,不要客气,当做在自己家一样。”
司向南的口气在面对她的时候永远是那么温柔。
“不用了,司伯父,我就是来问问,秦寂森他到底跟那个女人办了离婚手续没有?别的,我并不感兴趣。”莫婉儿居高临下,带着质问的口气。
司向南却一点都不建议她的态度,吩咐保姆给她到了一杯茶水,请她到客厅休息,自己赶快把粥草草喝了几口,就来到客厅作陪。
“司伯父,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婚礼没有几天了,莫非你就准备让你的宝贝儿子带着一纸婚书跟我办婚礼?这样符合司家的身份地位吗?”莫婉儿继续咄咄逼人。
司向南很好脾气的解释了他一直在给秦寂森施压。
“司伯伯,您不会是袒护秦寂森,想要他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吧,那我们家肯定不干的,我莫婉儿什么身份,要跟这样一个卑贱的女人抢男人?”
莫婉儿想起秦寂森对待唐暮雨那样她没法企及的好,就恨不得把唐暮雨千刀万剐。
“婉儿,司伯伯答应过你的,婚礼一定照常举行,我会尽全力把你们的婚礼举行的盛大而隆重,给你一个满意的婚礼。”
司向南沉思自己对秦寂森施加的压力是不是还不够,是否还需要给他一点实际的刺激才好。
“可是司伯父,秦寂森好像并不听您的安排,万一我婚礼的时候这事还不能解决,那怎么办?”莫婉儿更加担心的是秦寂森会想尽一切办法推掉他们的婚礼,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婉儿,至始至终,我承认的儿媳妇只有你一个人,其余的人,不过都是些不重要的,现在寂森只是一时糊涂,他迟早有天会明白你对他的好,你别担心,我了解他。”
司向南越发怜惜莫婉儿,这么多年她的付出司向南感觉得到。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这么多年,您是看到我对寂森的好的,可是他是怎么样对我的?总是不冷不热,我无论怎样都捂不热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