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簿,李渊翻看到谢蔽在长安的所作所为。尤其涉及到谢知舟的镇压,李渊更是气得直接扔掉了书籍。
李渊愤怒道“可恶,可恶!一个小小的长安县令,竟如此的猖狂。为了敛财,肆意包庇恶徒,真是可恶啊!”
“来人!”
李渊下了命令。
当即,就有士兵进入,在甘露殿中抱拳行礼。
李渊沉声道“立刻去长安县衙,捉拿县令谢知舟入宫。再安排人,捉拿谢洪、林冥、谢蔽,以及把李大全带入宫中。”
“是!”
为首的将领,得令后便出去。
李渊深邃的眼眸转动,沉声道“二郎,你说你得到的证据,是昨晚上去牢房中得到的。具体,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启解释道“陛下,事情是这样的。臣调查一番后,发现李大全是谢蔽的人,而谢蔽又是谢知舟的侄子,有了这一层关系,臣断定他们三人是有关系的。”
“恰是如此,才有谢知舟一上来,便问罪于臣。”
“如今李大全已经是暴露,一旦谢知舟提审李大全,就极可能暴露谢蔽、谢知舟。故而,臣便连夜去监牢中,恐吓李大全,说谢知舟为了彻底斩断线索,极可能杀他以绝后患。”
“在这样的一个威胁下,李大全为了保全性命,便供出这两本账簿。不仅如此,还说了他和谢蔽、谢知舟各自府上接洽的人。”
杜启侃侃而谈“谢知舟的身边,是谢洪负责接洽。谢蔽身边,是林冥负责接洽。如此一来,整个事情,也就真相大白。”
李渊却心念转动,忽然问道“杜启,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谢知舟身为长安县的县令,却要对付你呢?”
杜启是早有准备的,道“陛下,这一理由,臣认为有两个?”
李渊道“哪两个理由?”
杜启回答道“第一个理由,是臣名下的酒楼、茶铺和书店,都是极为赚钱的。谢知舟故意针对臣,想要把臣拿下,再没收臣的产业。”
“第二个理由,是谢知舟新官上任,在朝中没有半点的背景,孤零零的难以立足。所以,他想巴结东宫,意图对付我,从而讨好东宫。”
“这是臣考虑到的理由。”
杜启一副认真笃定的样子,道“陛下,这就是臣考虑到的两个理由。除这些理由外,臣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李渊眼眸眯了起来。
他的内心,自是也有猜测的。只是李渊却没有说出来,涉及到东宫李建成,李渊既是对李建成失望,却也又无奈。
毕竟李建成是东宫太子。
不能轻易处置。
李渊因为不能处置东宫,所以谢知舟跳出来要对付杜启。或者说东宫指使谢知舟,便让李渊对谢知舟,无比的愤怒。
李渊和杜启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间一点点流逝,抵近午时的时候,谢知舟被带入宫中,只是谢知舟如今有些懵。
皇帝陛下,亲自下旨捉拿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是试探着询问捉拿他的人,想摸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问题是,捉拿他的士兵,根本就不搭理他,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即便谢知舟搬出了东宫,说他是东宫的人,这些禁军士兵,也仍然是不搭理他。
等进入了宫,谢知舟进入甘露殿,当谢知舟见到杜启也在,脑中一下反应过来。
不好,这事和杜启有关。
谢知舟内心紧张不已,却表面却是尽量维持着镇定。他站定后,拱手向李渊行礼,一副谦卑的样子。
李渊抓起两本账簿,直接扔到谢知舟的面前,道“谢知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敛财,还诬陷朝臣。”
谢知舟弯腰,捡起地上的两本书册。只是当谢知舟看了一眼,登时就懵了。因为这上面的内容,着实太恐怖,记载了他和谢蔽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