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显然是认识钟老八的,毕竟在崔一熊买宅子的时候,钟老八还是来过的。甚至于,酒楼其余的护卫,也跟着一起来,庆贺崔一熊买了宅子。
崔母是读过书的,所以即便看起来苍老,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怯弱,沧桑的脸上带着笑容,道“八哥,你怎么来了?”
八哥,是崔母跟着崔一熊对钟老八的称呼。平日里,崔一熊都是喊八哥,所以崔母也跟着一起这么称呼,显得尊敬一些。
崔母称呼后,又看了杜启一眼。
杜启衣着华丽,更有贵公子的气度。站在门口,崔母便知道来人不简单。
钟老八主动道“老夫人,这是杜公子,酒楼是公子的。”
崔母一听,连忙向杜启行礼,又感叹杜启年轻俊朗,贵气不凡,最后才感激杜启。因为杜启的酒楼找了崔一熊,所以崔家才能摆脱原来的困境,才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在崔母看来,如今儿子在酒楼做事情,她在家中接一些缝缝补补的事情,日子充实,也有盼头,所以是极不错的。
尤其他都已经给儿子选了一门亲事,虽说对方是死了男人的。但胜在只有二十出头,五大三粗的能生养,而且膝下也只有一个女儿,这是崔母最满意的。
现在只是暂时选定,至于其他的,倒是还没有走流程,没有定亲下聘。
不过崔母却也不急。
毕竟他的儿子如今,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那是在酒楼内做事情。
这是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崔母又连忙把杜启、钟老八迎入院子中坐下,如今虽说十月天气,但白天的时候,艳阳高照,太阳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分外舒服。
崔母道“公子来咱崔家,可有什么事情吗?大郎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杜启朝钟老八点了点头。
钟老八也不隐瞒,当即说了崔一熊打死人的事情。
这事情一说完,崔母登时就愣住。旋即,那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中滴溜溜的滚落下来,无声哽咽着。
崔母一下就从板凳上下来,跪在地上道“公子,求求您了,一定要救一救大郎啊!这小子,做事情就是这般,出手没有个轻重。如今,给公子闯祸,他自己也陷入牢狱之灾。公子,您一定要救救他,只有公子能救他。”
杜启搀扶起崔母,宽慰道“老夫人放心,崔一熊的事情,我自是负责到底,保证会让他平平安安的。”
崔母闻言,这才稍稍放心。
有了杜启的保证,他才没了先前的担心。
杜启继续道“老夫人,这次虽说崔一熊失手打死了人。但这冲突,并非我们酒楼引起的,是李大全引起的,”
“所以这事情,虽说崔一熊有一定责任,但罪不至死。这事情,只要公审后,一定会给崔一熊一个公道,而且我酒楼方面,也愿意帮助崔一熊给出赔偿。”
“所以,老夫人不必担心。”
“我也保证,事情我会负责到底的。总之,老夫人把崔一熊完完整整的,交给了我这酒楼中。我如今,也会把崔一熊,完完整整的,交给老夫人。”
杜启侃侃而谈,道“到时候,崔一熊还在酒楼内做事情。所以老夫人的担心,大可不必。也就是如今他进入了县衙,可能会吃一些苦头。”
“不怕事,不怕事的,大郎能吃苦的。”
崔母听到了杜启的保证,更是安心,毕竟杜启可是真正的贵公子。她今天上午外出缝补的时候,也听街坊邻居说了,杜启是出使了突厥归来的人,是皇帝陛下都器重的人。
这样的人说话,自是又分量的。
肯定没问题。
崔母恢复了冷静,但内心还有一丝的担心。她想了想,忽然道“公子今天来,肯定不止是说大郎杀人的事情,公子,您还有什么事情呢?”
杜启暗道崔母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心思细腻,杜启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道“老夫人,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一件事情,担心崔一熊在牢狱中,被屈打成招。”
“一旦崔一熊屈从了,事情就不好办,反倒是让事情更加复杂。”
“所以,到时候可能需要老夫人出面,劝说崔一熊,让他实话实说,不必担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他蒙冤,也不会让他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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